雲墨鎮守邊疆多年,雖說忠心耿耿,可也直接間接的培植了不心腹,若雲墨一直忠心下去,皆大歡喜,可若哪一日雲墨起了反心……
兒聯姻,既能籠絡牽制住雲墨,瑾暝又是皇子中有的將才,假以時日,或許就能不聲的接手雲墨那片疆域……
蕭瑾暝再如何,到底是姓蕭的!
所以當初雲染風執意要嫁蕭瑾暝,即便乾康帝知道蕭瑾暝並不願意,也順水推舟應了這樁婚事,本以爲一切順遂,這才過了多久,就鬧出這種事來!
蕭瑾暝素來穩重,怎麼會做出這種荒唐事!
乾康帝微微睞眼,森森向蕭瑾暝,“瑾暝,你還有何話可說!”
蕭瑾暝自制力素來驚人,短短一瞬功夫,他已恢復了冷靜,漠然向那個背對着他跪着的子,沉聲道,“雲染風所言,純屬子虛烏有,父皇若不信,可驗看上的傷。”
他雖不滿這樁婚事,但他既已娶了,兩相無事自然彼此相安,可既然雲染風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,便也怪不得他不顧面!
雲染風微不可見的一僵,慢慢回過頭,眼底眸微閃,似乎閃過一畏懼,“蕭瑾暝,你是什麼意思?”
蕭瑾暝盯住,一字一句的道,“雲染風,你上的傷是真的?”
這人最是狡詐,怎麼可能捨得真的讓自己傷?
雲染風還未來得及說話,雲墨然大怒,“蕭瑾暝,我風兒還會誣陷你不!”
“空口無憑。”蕭瑾暝神漠然,黑眸里全是冷銳犀利的芒,形筆直,仿佛居高臨下的狼王。
雲染風像是了極大的委屈,面上褪的乾乾淨淨,像是承不住似的往後一仰,出脖頸上青紅錯的傷痕!
雲墨再也按捺不住,不顧殿前失儀就要出手,卻被雲染風一把拉住,“爹!”
“風兒,你還護着他!”
雲染風微微閉眼,面上出一淒婉的笑容,“他說的對,口說無憑,我說的再多,他也不會承認的。”
太后娘娘愈發心疼,手拉,“好孩子,不怕,哀家信你!”又瞪向蕭瑾暝,“瑾暝,你知錯不改,還在那裡大放厥詞,還不快跪下給風兒賠罪!”
蕭瑾暝目沉沉,半步不讓,“若我錯了,我自當賠罪,可若不是我的錯,我爲什麼認錯!”
“你!”太后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,乾康帝雖然也不大相信這兒子真的會做出打人的事,可眼見又要鬧起來,也跟着喝道,“你放肆!”
雲染風卻又跪了下來,朝乾康帝與太后各自磕了一記響頭,“陛下,太后娘娘,蕭瑾暝既然說空口無憑,我驗就是!”
雲墨大驚失,“風兒!不可!”
雲染風纖細姿直,緻小巧的下微微昂起,眼中芒亮的驚人,“我是雲家兒,自秉持家訓,爹娘生我一場,養我教我,我雖然不才,卻也不能辱沒了他們!我願驗傷,不是爲他蕭瑾暝,是爲了我爹娘!”
雲墨急道,“風兒,你不必如此!”
“爹!你讓我說完!”雲染風按住他,微吸了口氣,繼續朗聲道,“當初我年糊塗,以爲他必定是爲我遮風擋雨的天,可如今不過數日,他蕭瑾暝欺我辱我也罷了,如今連我爹娘都要欺辱,我哪裡還能再忍!陛下,太后娘娘,若今日驗傷之後證明我的清白,我不想再回皇子府,我要休夫!”
蕭瑾暝目冰冷,像是在看一個瘋子。
乾康帝着大殿上吵的跟烏眼似的兩人,太的疼,索將燙手山芋丟給蕭瑾暝,“你這孽障!瞧你惹的好事!”
蕭瑾暝跪倒在地,一字一句的道,“既爲皇子妃,必要做萬民表率,如此信口雌黃顛倒黑白,劣跡斑斑,如此孽緣,不續也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