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城牆上的不是旁人,赫然是該在屋子裡休息的雲墨。
陳先生猶豫了下,道,“大將軍,可要讓大小姐回來?現在去尋,還是來得及的。”
雲墨微一沉默,還是搖頭,“孩子們想出去,便讓他們出去,不管如何,我總會替他們守住這北周城的。”
他的風兒,註定是翱翔九天的火,他何必要因爲自己一點牽念,就束縛住的翅膀。
他要做的,便是替守住家園,待平安歸來。
陳先生肅然道,“大將軍說的是!”
雲墨一笑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走,讓北戎人也看看,咱們這些老骨頭,也不是吃素的!”
“是!”陳先生了眼已經消在夜里的雲染風等人,又道,“大將軍,屬下這就去鄴城了。”
雲墨微一皺眉,“老陳,此事派別人去就是了,你剛奔波回來……”
“跟他們這些年輕人比,我當真沒做什麼事,倒是被他們激出幾分豪了。”陳先生笑道,“將軍知道,我本就是鄴城人,我去,比別人更加恰當。”
雲墨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有勞了。”
“大將軍放心!”
陳先生匆匆上馬,朝着鄴城方向奔過去。
……
鄴城。
定安王也收到了北周城大軍異的消息,原本還算得上英偉的臉上布滿霾,“北周城居然敢主攻擊?他們是發了什麼瘋?還有,那批糧食到底是怎麼回事,戶部調撥的糧食都先送到這裡來了,怎麼可能還有糧食給他們?”
副將忙道,“已經去信京城了,六皇子殿下與戶部都送了信過來,他們也不知道那批糧食到底是怎麼來的,他們還說,明明雲大小姐只帶了一萬斤糧食出京城的。”
“都是一幫廢!”
話音未落,外面人急匆匆的過來了,“王爺,王府里傳了信,說郡主娘娘不知怎的又了驚嚇,又開始鬧起來了。”
定安王憤怒砸了一方鎮紙過去,“找我有什麼用?還不快去請大夫!”
安華在京城裡待的好好的,卻被那雲染風的出了京城,一路上還了雲染風不辱與驚嚇,等回到鄴城,整個人就變的瘋瘋癲癲的的,平常還好,一遇到風吹草就大呼小,不統。
定安王就這麼一個嫡,素來養的貴,想着以的份,即便因爲緣而不能配皇子,配其他人任何人都綽綽有餘。
可如今變如今這種模樣,要是再嫁出去,就不是結親家,而是結仇家了,非但不能有所助益,反而了累贅,這怎麼能不讓定安王惱怒。
“混賬!都是雲家惹的禍事!老的小的,都是我定安王府的克星!”
“報!”
一個親兵急急奔了過來。
定安王不耐煩的道,“又出了什麼事?”
“北戎那邊斥候送來消息,說北周城的先鋒營與北戎激戰大敗,如今先鋒營潰退,北戎軍追擊他們,正往咱們這邊過來。”斥候說北戎兵來勢洶洶,先鋒營丟盔棄甲,似乎損傷不小。”
定安王面一變,“什麼?往鄴城來了?”
話音未落,又有一親兵急急過來報信,“王爺,北周城來人了。”
“什麼人?”
“是陳樊陳先生。”
定安王面一冷,“他都已經離開鄴城效忠雲墨許多年了,來這裡做什麼?”
“陳先生道,先鋒營是假裝敗退,引了北戎兵主力,只要咱們鄴城開門相迎,與北周城雙面夾擊,必能全殲北戎兵。”親兵忙道,“說不過三個時辰就到這裡了,王爺,咱們可要去迎一迎?還是讓陳先生親自來跟您說?”
站在一邊的幕僚跟在定安王邊時日已久,自然知道定安王的想法,立刻斥責親兵,“說的什麼糊塗話,鄴城不止將士,還有三萬貧苦百姓,就這般開城門迎上去,萬一出了什麼差池,誰能擔得起?隨便來一個人,就讓我們開門,萬一是細怎麼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