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瑾暝遲疑了下,臉上神有些微複雜,沒有說話。
雲染風后知後覺的想起,蕭瑾暝的師父就是齊心芷的爹,蕭瑾暝這樣子,分明就是顧忌着齊心芷。
沒好氣的道,“你師父是你師父,齊心芷是齊心芷,我還沒小心眼到計較這個,況且……”瞥眼過去,挑眉一笑,“你家那位側妃娘娘,我什麼時候放在眼裡過?”
“……”蕭瑾暝無話可說,可看着如此坦大度,心裡說不出的滋味。
是真的是沒有將他放在心上。
念頭還沒轉完,他只覺得手臂一陣火辣辣的疼痛,低頭一看,便發現正用棉團抹着不知名的明在他的傷口上,微微一怔,“你這是……”
“醫用酒,消毒消炎用的。”雲染風隨口道。
蕭瑾暝目微銳,立刻向雲染風手裡的小瓶子,“當真?”
他久經沙場,知道許多士兵就是因爲傷後發炎染而引起併發症,如果真的能緩解消炎症狀,便能免於兵士因爲發炎而死。
雲染風大方的將醫用酒遞給蕭瑾暝,蕭瑾暝接過一聞,“有些像酒?醫倒時常用酒來拭傷口。”
“基礎分類似,但比你們常喝的果酒米酒酒濃度更高,不可以食用,但消毒效果很不錯。”
蕭瑾暝若有所思,隨即問,“提煉可麻煩?”
“有些麻煩,但一旦提煉出來,便能用許久,而且醫用酒只要儲存得當,便能存放很久。”雲染風着蕭瑾暝發亮的眼眸,不吝嗇分這些知識點,“我看我爹這邊醫提煉的就不,你如果有興趣,可以跟他們討教一二。”
雲染風一邊說着一邊取出銀針,遲疑了下。
蕭瑾暝回過神,“怎麼了?”
雲染風他一眼,道,“北周城其實不僅缺糧,還缺藥,麻藥沒有了,可你這傷口需要針……你恐怕得忍一忍。”
也不知道秦簡與陳先生什麼時候能夠過來,他們的馬車裡不僅是有糧食,還有空間爲數不多的盤尼西寧,雖然數量不多,可也能救許多人了。
蕭瑾暝平靜的道,“不妨事。”
雲染風飛快了他一眼,也不猶豫,“我開始了。”
蕭瑾暝目視前方,隨即便覺得手臂傷口一陣尖銳的刺痛,比剛才酒抹上去的疼痛更疼上十倍百倍,他脣角微抿,額頭青筋微跳,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。
雲染風作也快,三下五除二便替蕭瑾暝上傷口,再替他抹上藥裹好繃帶,“好了。”
蕭瑾暝雖然臉白了些,從頭至尾,沒有發出一聲音。
雲染風真是有些佩服蕭瑾暝了,這樣會忍痛又合作的病人,簡直就是醫生最的那一類病人。
基於這一點,雲染風心愉悅了幾分,見他以左手笨拙穿,着實有幾分看不過眼,索上前幫忙,纖細而有些冰冷的手指上蕭瑾暝的手指,指尖相剎那,蕭瑾暝微震,立刻往後退了半步。
雲染風皺眉着一副如臨大敵的蕭瑾暝,“你做什麼?”
蕭瑾暝神複雜的了一眼,很想問既然對他無意,爲何還要如此親,可看着坦而自然的神,不得不承認恐怕沒有任何想法,真的只是將他當做一個最普通不過的病人。
夜深沉如墨,北周城兵士已經將戰場收拾妥當,四周已經恢復寧靜,尚未完全消散的硝煙間還有些微蟲鳴,竟是難得的靜謐。
蕭瑾暝深深着雲染風艷的面孔,心裡一,慢慢往前,“你可……”
“染風!”
一道悉的聲音忽的響起!
雲染風霍然回頭,訝然發現不遠的空地上出現了一支車隊,車隊不大,人人疲憊卻興,爲首那人不是秦簡又是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