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瑾暝收回視線,一語不發的重新向戰場,不一會便又聽到了輕輕的腳步聲,他回頭一看,訝然發現雲染風竟端着東西又回來了。
他一陣愕然,心口深卻湧出一神祕的喜悅,黑眸亮的驚人,“你怎麼……”
雲染風淡淡的道,“怕你失過多死在這裡,下來。”
“我不會。”蕭瑾暝下意識道。
“快。”雲染風敲敲手裡的東西。
蕭瑾暝心口沒來由的生出一慚愧,翻下馬,李副將忙替蕭瑾暝下盔甲,又忍不住擔憂道,“這裡也不擋風,要不要搭個棚子?”
雲染風似笑非笑的道,“那你要不要順便端個暖爐點個燈?”
李副將才要答應,便見着蕭瑾暝冷着眸過來,不由訕訕閉,又覺得周邊氣氛實在有些古怪,咳了聲,隨便找了個藉口就退下了。
雲染風捋開蕭瑾暝的袖子,出他堅實的手臂,果然見手臂上劃出一道傷口,傷口雖不算長,卻極深,約出幾分骨頭,不過傷口已經結痂,看着猙獰卻不算要緊,不由詫異,“你這傷口,癒合的很快呀。”
如果人人都有蕭瑾暝這樣的癒合速度,醫也能很多事了。
蕭瑾暝平靜的道,“我年中毒瀕死,師父爲了救我,尋了很多藥材替我洗髓伐骨,自打那之後我的癒合能力就比尋常人好上許多,所以我可以比別人多支撐一些時間。”
“就算傷口能癒合,你不疼?”雲染風不由的道。
蕭瑾暝沉默一瞬,“習慣了。”
雲染風擡眼了他一眼,才想起蕭瑾暝似乎年起就上戰場了,經歷百戰才有如今戰神之名,的傷自然也不計其數。
堂堂皇子,何必如此?
心裡想着,故意岔開話題,道,“還有這麼好的法子?如果能夠推廣開來,可是治病救人的好辦法呀。”
蕭瑾暝遲疑了下,解釋道,“藥材極爲難尋,怕是難辦。”
最重要的是,洗髓伐骨的痛苦不亞於骨剝皮,不是尋常人能夠忍耐的住的。
不過說出來有爲自己長臉的嫌疑,蕭瑾暝沒有說。
雲染風也大概猜出蕭瑾暝的未竟之語,又隨口道,“你師父,待你極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