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染風不說話,副將走出人羣,拱手道,“回大將軍,就是此人在人羣里挑撥是非!”
蕭瑾暝走到年輕男子跟前,漠然問道,“你是何人?”
年輕男子抿了抿脣,立刻道,“我是三營二隊甲字營上等兵士張大勇。”
“你家鄉在何?家中親人都有誰?”
年輕男子眼底閃過一嘲諷,才要回答,又聽蕭瑾暝問道,“那你家鄉里正姓甚名誰,左鄰右舍都有誰?你幾歲換牙,何時定的娃娃親?”
年輕男子目瞪口呆,一時說不出話來,好一會才道,“我離家許久,已經記不得了。”
衆人都怔怔的着那年輕男子,即便那漢子也忍不住道,“大勇,你……”
蕭瑾暝冷聲道,“如果我記得沒錯,三營二隊甲字營的兵士都是一年前新征伍,你離家不過一年,年紀輕輕,記這般不好?連自己定沒定親都不知道?”
“我……”
雲染風輕輕一笑,道,“你不是記不得,而是你本不知道你家鄉里正到底是何人,因爲兵士案卷之上只寫了籍貫至親,本沒有寫這些東西,你藏在北周城裡一年之久,只是爲了窺探軍!”
年輕男子口而出,“你胡說!我又沒出過北周城,怎麼可能傳遞軍?”
雲染風一笑,“怎麼不可能?”
“那些北戎兵隔三差五的便進北周城周邊搶奪,可如今北周城早就斷糧了,四周能吃的早就吃了。”
“北戎兵搶過兩次應該也就知道這裡沒什麼油水,可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過來,而且就那麼一隊小隊,是爲了什麼?練兵嗎?”
蕭瑾暝冷冷一笑,“自然是爲了傳遞軍,如果那些記錄沒錯,你每次都是勇當先請戰,追擊北戎兵的次數也最多,如今那些北戎騎兵都被俘虜了,你又見他們挨不住招了不,自然是忍不住了。”
衆人都不可置信的着年輕男子,漢子道,“大勇,你……”
年輕男子慌忙擡頭,“兄弟,你信我,不要信他們一派胡言!”
衆人向他的視線愈發複雜,連漢子也往後退了一步,怔怔的着年輕男子,“你怎麼能如此說大將軍?”
雲墨何等地位,在北周城裡不亞於神一般的存在,衆人敬仰還來不及,怎麼敢質疑他的話?
年輕男子自知失言,面變了又變,轉便往外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