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墨神沉沉,淡淡掃一眼過去,“若此事宣揚出去,北周城念的便是染風的恩,念的是我雲家的恩,長此以往,你可知結果如何?”
副將僵了僵。
雲墨冷聲道,“不念朝廷,只念我雲家,長此以往這雲家軍真的爲我雲家私軍,可但凡軍者,就該一心爲國,而不是附庸一人,一旦生,便了大隸實打實的禍害!你願意雲家軍如此?”
“大將軍……”
“此言休要再提,若我再聽到分毫,我定斬不饒!”
“……屬下聽令!”
話音未落,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譁,雲墨與副將臉都變了變,不等雲墨下令,副將急忙出了屋子,便見許多兵士往醫寮方向過去,人人臉上都是憤怒,有那子急躁的拿出兵,罵罵咧咧,“庸醫害人命!我要了他的命!”
副將心口一驚!
真出事了?
他急忙趕過去,果然看着許多兵士都聚在醫寮前鼓譟喧鬧,一個年輕醫跌趴在地渾染,嚇的面無,喃喃的道,“好多,好多,死了……”
一個老兵抓住他,“我侄子死了?”
“我不知道,別問我……”
“什麼你不知剛才不是你自己衝出來,說死了人了嘛!”
“就是!”
“剛才說的那麼好聽,就是在騙人!”
“殺了那庸醫!”
眼見着羣激,副將急忙上前,卻見剛才去巡營的'雲墨'大步走過來,肅然環視衆人,聲音在盔甲之下,低沉肅殺,不怒而威,“放肆!”
雲墨在軍中地位極高,衆人紛紛面懼,不敢再說什麼。
那個老兵撲通一聲跪倒在地,老淚縱橫,“將軍,我這侄兒是我大哥家裡的獨苗,我大哥已經在二十年前的百川大戰里了廢人,大嫂也瘋了,一家老小就指着他一個人,他要是死了,我大哥家就完了!就算是死了……這也活要見人,死要見呀。”
'雲墨'擡腳,往老兵走去!
衆人面面相覷,有幾人下意識要攔,“大將軍,您失心瘋了,莫要與他計較。”
'雲墨'視而不見,幾步便走到老兵跟前,微傾,當着衆人的面,親手扶起了老兵。
老兵寵若驚,“大將軍,如何使得?”
'雲墨'聲音平靜,“你與你大哥一家都是我大隸有功之臣,你侄兒更是爲了我大隸勇殺敵,於國於私,你們都是功臣,你當的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