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墨大喜過,“我兒好志氣,你放心,等明兒得空了,爹幫你挑,一定給你挑個最好的。”
雲染風爲了讓雲墨安心,“爹你放心,你兒什麼人品,什麼人嫁不得,何必要吊死在這麼一棵歪脖子樹上?您放心,別說嫁一個,就是嫁三個四個,也不問題!”
“我兒說的是!啊,什麼?”
剛巡營回來的蕭瑾暝默默頓住腳步,有些無奈,也有些無語的着緊閉的屋門,臉黑了黑。
雲染風,還真是好志氣。
居然還想嫁三個四個?
他神複雜,隨即便聽見後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,一個知道他真正份的幕僚匆匆過來,向他施了一禮,低了聲音道,“八皇子殿下,那些北戎兵俘虜終於肯開口了。”
蕭瑾暝立刻轉,匆匆向俘虜方向走過去。
開口的是一個北戎小兵,小兵年紀不大,含含糊糊的道。
“我們是過來襲的,想探一探你們的虛實,過些時日我們王爺便要過來,他最是喜好親征,所以便讓我們過來探一探,務必讓這一仗打的乾淨漂亮,這樣,王爺面上好看,我們將軍面上也好看。”
蕭瑾暝面微凝,“什麼時候?”
“三日後,三日後我們王爺就到營地了。”
“到時候你們大軍會來多人?”蕭瑾暝若有所思。
小兵卻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了。
畢竟他只是一個小兵,能探知這一切,已經十分不容易了。
蕭瑾暝眉頭攏了起來。
他心裡其實有些想法,但沒有確切的準備,他也不好擅做主張。
“不如問問他們統領?”旁邊突然有人說話,雖然刻意低了聲音,可也極爲耳。
他霍然回頭,眉頭一攏,口而出,“你這是什麼模樣?”
雲染風了自己一醫穿着,不甚在意,“我如今是營地里的醫,我不這麼穿,又怎麼穿?”
“你……”蕭瑾暝咬牙,拉着往旁邊走,“你是子,這裡都是一些士兵,都是男子,你怎麼能夠這般……”
雲染風斜眼過去,“這般什麼?這般不知道禮義廉恥?不知道避諱?”
發誓,只要蕭瑾暝說一個是字,一定打他的狗頭。
蕭瑾暝自然看懂的威脅之意。
他知道不走尋常路,卻不知道如此膽大妄爲,可他也知道,只要他說一個是字,恐怕是再也不會理會他了,再想起之前雲墨的話,他心口一沉,生生的將話吞了回去。
他轉了話題,道,“這裡不缺醫,你在這裡多有不便,你還不如專心照顧你爹。”頓了頓,又道,“我知道你醫不錯,但這裡是戰場,不是……”
“啊!”
一聲慘嚎聲自角落裡突然響起!
雲染風與蕭瑾暝同時過去,便見一個北周城兵士自擔架上跌滾下來。
他渾都是,尤其是一雙的位置,更是模糊,可即便如此,他還是死死抱住自己的,年輕臉上涕淚加,全是絕,“我不要斷!我不要……我要是斷了,我就是一個廢人了!”
雲染風顧不得理會蕭瑾暝,立刻走了過去,“怎麼回事?”
一個中年醫搖頭嘆息,“他是剛才外面巡邏回來的,不小心踩到了北戎兵布置的陷阱上,傷了,而且那陷阱里有劇毒,如今劇毒已經順着他的往上,再不鋸斷,毒氣上涌,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回來了。”
旁邊人也道,“而且你看看他的都爛什麼樣子了,即便是保住了,這也一輩子都走不了路了,與其留着,不如求一線生機。”
“是呀。”
那北周城士兵卻不管不顧的了起來,“你們知道什麼!我斷了,我一輩子就完了,我還沒娶媳婦,我還要回家,我老娘要是見着我這樣,一定會哭死過去的!我還不如死在這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