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瑾暝擡眼向雲墨，雲墨神肅然，仿佛含着冰霜雪劍，沒有毫面可講，而且眼神犀利，幾乎要看蕭瑾暝的內心。
蕭瑾暝心中一，慢慢的道，“大將軍，這件事……”
雲墨冷靜的打斷蕭瑾暝的話，道。
“八皇子殿下，此次你護送染風過來，必然經歷了許多艱難困苦，我也知道你必然是冒着極大的風險，您這分，我領了。”
“但是我希您將此事記在我上，而不是染風上。”
蕭瑾暝立刻道，“大將軍多慮了，我本來就沒有向圖報的想法，我是順心而爲，不爲其他。”
雲墨淡聲道，“是也不是，我不管，只是我醜話說在前頭，八皇子殿下，當初染風癡心妄想，執意嫁給你，怕是於你添了不麻煩……
“可你與大婚第二日，便納了側妃，而且以側妃爲尊，染風的委屈，我心知肚明，所以當初染風執意與你和離，甚至說你辱毆打，我雖也認爲你不至於如此，卻還是相信了的話。”
蕭瑾暝不由向雲墨，“大將軍的意思是，你也知道當初是在做僞？既大將軍知道此事，也該明白，我與本來也是可是不用和離的。”
“那件事是不是真的，當真如此重要？”雲墨肅然向蕭瑾暝。
“八皇子殿下，若是真的，我自然不會再讓留在八皇子府，即便是假的又如何，能讓一個子苦心孤詣編造出那樣的謊言，不惜往自己上潑髒水也要離開你，由此可知，確確實實是想離開你。”
蕭瑾暝僵在那裡。
雲墨又定定了眼蕭瑾暝，“八皇子殿下，我也不知道你爲何突然待染風那般好，甚至不惜爲了冒險犯難，可我得告訴你，破鏡難圓，傷痕也難以彌補。”
“說句不好聽的，即便染風被你，鬼迷心竅重新接納了你，作爲一個父親，我也絕對不允許掉進同一個坑裡兩次。”
蕭瑾暝驀然握住拳頭，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了。
好一會，他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道，“雲大將軍，我知道我如今再說什麼，也都是徒勞，但我如今對染風真的是……”
雲墨冷着聲音打斷他的話，“八皇子殿下，咱們都是男人，旁的不說，如果您不能休掉您府里那位側妃娘娘，您現在說什麼，都是虛妄之言。”
蕭瑾暝一愣，又說不出話了，好一會才道，“心芷是師父留下的唯一脈，我既然娶了，便不會將棄之不理，師父待我有知遇之恩，養育之恩，傳道業之恩，只有我這個師兄了，若我棄，我沒有任何臉面去見師父……”
“但我對只有兄妹之——”
“你既怕無臉去見你師父，從今往後便離風兒遠一些，我雲家兒，素來尊貴，從來不與他人共侍一夫。”雲墨斷然道，“你若再糾纏我的風兒，即便你是皇子，也不要怪我不客氣了。”
蕭瑾暝閉了閉眼，面上神難看，默然站起，沒說是，也沒說不是。
門外突然一聲輕響。
他回過頭，見雲染風站在那裡。
他下意識往前走了兩步，“染風。”
雲染風微微一笑，袂當風，卻自有從容之，明艷面上還帶着幾分笑意，“爹，您說的極是。”
蕭瑾暝神複雜的着，張想要說什麼，到口的話還是生生的吞了回去，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，“你不是說要上妝嗎？軍緊急，不容你耽擱了。”
雲染風一愣，詫異了眼蕭瑾暝。
本以爲這話說到這個份上，蕭瑾暝必然要拂袖離去的，沒想到他居然能夠這麼冷靜，還想着繼續上妝？
遲疑了下，忍不住道，“你還要留下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