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染風簡直是有些無奈了。
到這個時候,他還惦記着外面的兵士。
不過也知道這是雲墨子如此,否則他也不可能爲人人佩服敬仰的雲大將軍。
努努,“你們這些時日都沒有吃東西,即便糧食夠,也不能直接讓他們敞開了肚子吃,不然容易吃撐了,我讓伙房裡用米熬了粥,一日接一日循序漸進就好了。來,張。”
雲墨微微點頭,終於吃了一口粥,嘆了口氣,“我也算吃了不好東西了,現在才知道,這白粥實在是天底下最好不過的東西。”又想起什麼,問,“風兒,你用了沒?”
“這個時候就別心我了,我帶那麼多糧食來,難不還能着我自己?”雲染風嘆氣,慢慢的將一碗粥全部餵了雲墨。
雲墨吃了粥,終於有了幾分力氣,便要坐起,雲染風忙按住他,“爹,你做什麼?”
雲墨道,“該到巡營的時候了,我得出去。”
“不行,你上的舊傷本沒好,必須要靜養!”
雲染風不容置疑的道,“我也問過大夫了,他說你這舊傷不愈,都是因爲你不肯好好休息,以前我不在,沒人管着你,現在我來了,你敢下牀,我就敢讓人綁了你!”
雲墨哭笑不得,也知道雲染風是爲他着想,好聲好氣的道,“風兒,巡營不去也就罷了,可待會我還要與衆參將討論軍,這可是要事,尤其今日八皇子殿下俘虜了不北戎兵,只要從他們裡拷問出他們下一步的行部署,我們便能掌握住先機。”
雲染風微微皺眉。
知道雲墨說的有道理,可以雲墨如今的傷勢,本不允許他再勞心勞力。
事關軍,確實不容耽擱。
可恨雖然上過戰場,可研究的都是病毒學,對這些兵法策論本是一竅不通,即便有些小聰明,可也不可能擔的起這統籌戰局的責任。
一咬牙,“我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屋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,蕭瑾暝快步走進來,“我來。”
雲墨與雲染風同時向蕭瑾暝,雲染風當機立斷,“對,八皇子來,他既有戰神之名,應當也能暫時擔的起來。”
雲墨神複雜的了眼蕭瑾暝,又向雲染風,“這怎麼可以?且不說臨陣換將極易搖軍心,如果我上次收到的軍策不錯,八皇子殿下如今應該在他的八皇子府閉門思過,怎麼也不該出現在此,若是給人知道了,非要參他一個欺君罔上的罪名。”
雲染風一愣,後知後覺的才想起這件事,不由向蕭瑾暝。
蕭瑾暝神沉沉,“大將軍不用擔心,本王畢竟是皇子,父皇再生氣,也不會拿我如何,只要贏了這一場仗,一切都好說。”
雲染風定定了眼蕭瑾暝。
自然知道蕭瑾暝說的都是託詞,乾康帝最是心機深沉,即便蕭瑾暝打贏了這一場仗,可乾康帝知道蕭瑾暝幫着雲墨,必然要惱怒,他這一怒,蕭瑾暝的前途,怕也是要毀了大半了。
能看得出,雲墨自然也看得出,搖頭拒絕,“殿下好意,微臣心領了,殿下這次護送染風過來,微臣已經激涕零了。”
蕭瑾暝眉頭緊攏,“大將軍,這是軍國大事,就不用糾葛這些小節了。”
雲染風微一猶豫,幫着蕭瑾暝說話,“爹,你就答應了吧,剛才你過去時,也有不人看見他了,怕是也瞞不住吧。”
“我之前領過去的是都是我的先鋒軍,都是跟着我征戰天下的心腹,他們必然不會說出去的,可如今軍營里足足有二十萬人,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對外泄,這一旦泄,不僅八皇子殿下出事,便是我們,怕也拖不得干係。”
雲染風微微皺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