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明該是皆大歡喜的局面,周勇撓了撓頭,忍不住問雲染風,“大小姐,我怎麼瞧着好像不大對勁?”
魚娘剛強悍厲,弘郎弱優,偏偏魚娘要裝着綿溫,這弘郎還故作大男子氣概,怎麼瞧着都覺得哪裡不對。
雲染風咳了聲,“一個鍋配一個蓋,兩口子的事,他們樂意,說不得這樣演着,日子過得還長久一些。”
蕭瑾暝聞言皺眉,“一輩子那麼長,總是演戲,如何是好?”
雲染風瞥眼過去,眼神奇異。
蕭瑾暝怎麼有臉說這話的?
他家裡那位側妃娘娘,慣常做的事就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,他說這話,也不嫌臉紅?
蕭瑾暝回眸一眼,皺眉道,“你什麼意思?”
雲染風正,“我的意思是,你說的極有道理。”
蕭瑾暝也知道雲染風說的是齊心芷,即便明知道是在嘲諷,眉頭微皺,卻也沒說什麼,轉大踏步的走向昏迷不醒的劉三。
雲染風目送他的背影,倒真的詫異了。
蕭瑾暝居然沒反駁,也沒幫着齊心芷說話,這是天上下紅雨了?
魚娘剛才那一下花瓶砸的太狠,劉三直接被砸暈了過去,周勇自劉三上搜出一支哨箭,哨箭呈現鐵黑,蕭瑾暝一眼看去臉就變了,周勇神也一緊。
雲染風查看他們的臉,道,“怎麼?”
“這是軍中製品。”蕭瑾暝道,“如果我看的沒錯,這是蕭瑾澤治下的鐵騎衛用的東西。”
“是蕭瑾澤派過來的人?”雲染風直皺眉,“來盯着我的?”
蕭瑾暝微一沉,道,“應當不對。”
蕭瑾澤派人盯着雲染風是在理之中,可如果這人當真是蕭瑾澤派過來的,何必要拖到這個時候,早在上船時就與那兩人互通有無了。
雲染風也覺得蕭瑾澤說的有幾分道理。
周勇左看右看,實在跟不上這兩人的思路,索也不想了,等着他們發號施令。
魚娘攙扶着弘郎過來,弘郎自覺立了大功,鼻青臉腫的臉上全是驕傲,道,“我剛才就瞧着他鬼鬼祟祟的自口袋裡掏出這東西,還打算往天上放,我就知道這人不妥當!這就是個細!”
魚娘也是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,的向周勇,“爺,我家弘郎立了這麼大的功勞,府是不是該賞他些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