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、是我們副頭領下的令……”那人迷迷糊糊的道。
雲染風聞言,立刻加快腳步。
蕭瑾暝擡頭了一眼,繼續問那人,“爲什麼是副頭領?”
“頭領接了活,收了人家銀子,沒想到龍虎山一戰不僅折了許多弟兄,連帶着頭領也丟了命,副頭領想當頭領,又捨不得丟了那個大主顧,所以命咱們一路追蹤,我與我大哥恰巧遇見一人在留記號,像是軍中人,我們抓住一問,就知道雲家大小姐要登船。”
雲染風與蕭瑾暝相視一眼,蕭瑾暝立刻道,“還有誰知道這件事?”
“我們兩個想要搶功勞,誰也沒告訴,這船上也只有我們兩個在。”
雲染風微鬆了口氣。
如果的行蹤真的泄出去了,即便是會拖延時間,也必須要更改計劃了。
“不過……”那人又含含糊糊的道,“雖然我沒說過,但我大哥上船之前上了一趟儀香院,那是咱們盟里的暗口子,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告訴別人。”
“……”雲染風恨不能死這個大氣的。
外面傳來船老大招呼上岸的聲音,“開船嘍,上船請早。”
皺眉向那個已經快涼了的大哥,微一皺眉。
現在走還來得及,可一旦開船,至也是兩日之後了,那些人手裡有炸藥那種重武,要真的還有其他埋伏在,還好,其他無辜之人怎麼辦?
向蕭瑾暝,隨後當機立斷,“你趕緊下船。”
蕭瑾暝一掌劈暈那人,盤坐下,整個人藏在黑暗裡,臉平淡,“你有這時間囉嗦,不如讓那船上的人早些下船,免得殃及池魚。”
雲染風心口一跳。
他怎麼知道不打算下船了?
不過這時候也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,出了船艙,朝還在爭吵的貨郎與車夫喝道,“你二人吵什麼吵,這滿船的人,都給你們耽擱了,要吵上岸吵去!”
貨郎與車夫都一愣,不可置信的着雲染風。
他們是奉命保護雲大小姐的,雲大小姐這是……讓他們上去?
雲染風也不看他們,又了眼船上衆人,故意嫌惡的哼了聲,“這船上怎麼這許多人?萬一半途翻了怎麼辦?”
船老大忙湊了過來,“您放心,我這船雖不大,可結實的很,絕不會出事的。”
雲染風輕哼了聲,“誰知道?”又擰了擰眉頭,“罷了,我也不是那等不通理的,我記得後面應該還有一班船,若是有人願意下船,我就給他五十文錢,算是我彌補各位了。”又朝船老大笑道,“你也別惱,他們的船錢都算我的,絕對不讓你吃虧。”
一聽雲染風願意給錢,衆人紛紛意,只是不知真假不敢接口,還是貨郎遲疑了下,道,“有錢拿,這麼好的事?那我上去,給我錢!”
雲染風掏出錢袋取了錢給他,好在爲了方便行事,一早就請陳先生換了銅錢,且船上的人也不算多,即便人手五十文,也夠了。
拿錢砸人太過高調,實在不是什麼好法子,但現在也顧不得那許多了。
貨郎笑嘻嘻的掂了掂,“還真是五十文,多謝小公子。”
衆人見貨郎拿了錢,紛紛簇擁着上前,不一會便散了大半。
除了船老大和兩個船工,船客只剩下四個人,包括固執着不肯下船的車夫在內,其餘三人一兩男,子不過三十開外滿是風塵之氣,依偎在一男子旁邊,那男子衫寒酸,文質彬彬,顯然是個窮酸書生,兩人都是一臉焦急之,不停的催着船老大開船。
另外一個男子已然四十開外,周滿是富貴,不時的拿斜眼去掃雲染風,似乎十分不滿雲染風此等炫富的行徑。
雲染風定定了眼三人,又向船老大,船老大與兩個船工都是四十開外的年紀,滿面風霜之,作麻利,似乎慣常持這些事的人,看不大出有什麼不對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