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染風回頭了眼驚雷,微微皺眉。
快下雨了。
還是要儘快離開龍虎山爲好,山林之中變數太多,如果不是走龍虎山能節省五日路途,又有常年走鏢的王鏢頭押送的,還真的不想走這條道。
天漸黑,山林也愈發黑沉,無數枝丫纏繞盤繞,原本就窄小的山路愈發陋,車隊也不得不放慢速度,前面趕車的王鏢頭見狀,又扯着嗓子吼了兩句,“當心些!”
衆鏢夫齊聲應是,作也更小心了些。
王鏢頭也走到雲染風跟前,笑道,“大小姐放心,這條道於旁人而言或許危險,可我們是走慣這條路的,這山里看着嚇人,其實連只野狼都沒有,您放心。”
雲染風笑了笑,才要接口,突然聽見前面突然有人驚道,“鏢頭!您快過來看看。”
雲染風與王鏢頭相視一眼,立刻走了過去。
“怎麼回事?”
起來的是最前面的趟子手,趟子手左右看了看,低了聲音道,“鏢頭,您看這裡。”
王鏢頭低頭一看,臉也變了。
雲染風不明所以的着地上的幾個小石頭,卻也知道事不大對,問,“怎麼回事?”
王鏢頭面凝重,示意雲染風看那幾顆石頭,“鏢行的規矩,但凡走山路,都要留下標記,以防不小心迷路,這山里石頭多,我們就地取材,用石頭壘了個小石塔,如今石塔倒了。”
雲染風微一皺眉,“會不會是山裡的野?”
“剛才也說了,這裡最多只有兩隻野,怎麼可能弄的倒這石塔?”
“或是路人?”
“龍虎山極爲荒僻,又無獵,有平坦大道不走,尋常人誰會走這條道?一年半載也不見一個人影,況且我們這石塔是在角落裡搭着的,這人到底是怎麼走的,能撞到這個?”王鏢頭直皺眉,“這好端端的石塔,怎麼就倒了呢?說不通呀。”
雲染風心裡咯噔了一下,面上卻不聲,笑道,“一年半載不見人影,不見得就沒人走,而且這是岔道口,你這石塔雖然是在角落,無意中到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王鏢頭點頭,不得不承認雲染風說的有幾分道理。
雲染風繼續道,“好像快下雨了,您還是讓人加快些速度,早些出這座龍虎山爲宜。”
“您說的是。”王鏢頭微一點頭,立刻忙碌開來。
雲染風聽見後的腳步聲,回過頭便看見了陳先生,這次回北周城,陳先生也跟着一道,與之同行的還有十數個兵士。
陳先生低道,“大小姐,怎麼回事?”
雲染風將事原委說了一遍,陳先生一聽立刻肅然,“您的意思,這裡面有些不對?”
“防着些好。”雲染風左右了,低了聲音說了兩句。
陳先生聽的分明,面上出一惶恐,“這怎麼可以,萬一出了什麼事,這可如何是好?就算是……也不該是您過去呀,也該是我去才對呀。”
“我才是領隊的人,也是最顯眼的靶子,如果真的有人在前面等着,看不到我,他們怎麼可能相信?”
“那不如咱們現在一起退回去?”
雲染風了眼漆黑的林,“恐怕來不及了。”頓了頓,又道,“放心,我既然敢帶路,就有自保的手段。”
陳先生是見識過雲染風的本事的,但云染風畢竟是自家將軍心尖尖上的人,他遲疑,雲染瘋雙眸一瞪,“現在不是優寡斷的時候,聽我的”
陳先生無法,只能迅速回去布置,不一會功夫,幾輛吃重最重的馬車不知怎麼的陷旁邊泥坑裡,好一會都拔不出來。
王鏢頭不安的道,“這幾輛車不大結實,怕是走不了山路,大小姐,您看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