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瑾澤默然收回視線,冰冷眸里全是嘲諷,“好,我倒要看看,沒了這批糧草,雲染風如何去北周城,現在被人捧的有多高,等灰溜溜的回來時,就摔的有多慘,到時候我看在京城裡,還擡不擡得起頭!”
“可那些人是江湖人士,出手沒個輕重,萬一傷了雲大小姐……”
“傷了死了,與我們有什麼關係?雲染風運道不好,出門便遇着劫匪,以死護持糧草,也算是替他們雲家掙個名了。”蕭瑾澤輕輕一笑。
“殿下英明。”
蕭瑾澤想起什麼,又道,“盯住蕭瑾暝了沒有?還有那位西平侯世子,我要斬斷雲染風所有的支援。”
“八殿下已經去禮部上差了,今日是遼國使者來和談,禮部全力負責,八殿下自然不敢離開的,至於那位西平侯世子爺,自打雲大小姐預備去送糧那日起,奴才已經悄悄向西平侯夫人送了信,西平侯府如今就秦簡一獨苗,平素連他去獵場之類危險的地方都不允許,怎麼可能同意他去前線?秦簡即便是想去,怕是也拗不過侯夫人。”
“這便好,秦簡平素不顯山不水的,卻也不是善茬,我可不想他壞了我的好事。”
“奴才曉得,早上命人去探過,西平侯夫人自昨日起就令人團團圍着侯府,即便是世子爺想出來,怕是也出不來。”
“很好,吩咐下去,若今日順遂,重賞。”
“奴才明白。”
如蕭瑾澤安排的一樣,此時,西平侯府中。
秦簡跪倒在地,懇切的道,“娘,今日是大事,您就允兒子出去吧。”
西平侯夫人一縞素,邊婢手裡捧着三尺白綾,冷冷的道,“你若今日出了這侯府,我便以三尺白綾吊死我自己!我便不信,你爲了一個子,還是一個被人休棄的婦人,連自己親娘都不要了!”
秦簡咬住牙,幾乎要咬出來,“娘,這件事事關國運,事關朝廷,那北周城更是爹的埋骨之地,若是北周城破,爹在天之靈如何能安?”
侯夫人雙目通紅仿佛染,“你還知道你爹!你爹都已經死在那裡了,這秦家只有你一支骨,如果你再出什麼事,我怎麼對得起你爹!我告訴你,有我在,你今日別想出這個門!”
秦簡愴然一笑,“娘!在你心裡,難不我就是個只能傳宗接代的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