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瑾暝不置可否,站直起,故意揚高了聲音道,“兒臣知錯,明日再來向父皇請罪。”
柳大監忙退後半步,恭敬不語。
蕭瑾暝轉便要離開。
柳大監心裡微嘆了口氣,隨即便聽見後腳步聲,回頭一看,就見宮門口慢步走出來兩人,當先那人俊面上帶着笑容,即便是隔着雨幕,也能覺到他周的快意,是六皇子蕭瑾澤。
六皇子旁邊站着的是四皇子蕭瑾恆,四皇子還是一貫低調儒雅模樣,眉眼間顯出幾分寡淡,被意氣風發的六皇子一襯,愈發顯得平淡無奇。
柳大監心口一緊,恭敬躬,“見過六殿下,四殿下。”
本來轉預走的蕭瑾暝看到四皇子和六皇子,頓住了腳步。
蕭瑾澤微微一笑,“大監這是來向我八弟傳旨來了?聽說八弟明日便要進禮部了,那可是一個好差事,還沒有恭喜八弟。”
蕭瑾暝冷冷了蕭瑾澤一眼,神冰冷,話也不多說一句,轉便走。
柳大監目一閃,故意低了聲音道,“六殿下,您看八殿下這……”
他聲音微頓,沒再說下去,語音里卻微妙的帶出幾分不以爲然。
蕭瑾澤輕笑了聲,“八弟見罪於父皇,心氣不順也是有的,還請大監不要告訴父皇才是,免得父皇又要惱怒。”
柳大監慌忙應了聲是,擡眼卻無意中撞見四皇子的眼神,對方眼眸沉沉,帶着詭譎的深意,可再仔細去,四皇子神平靜如常,仿佛剛才那眼神只是他的錯覺一般。
柳大監想着難道是他老眼昏花看糊塗了,面上卻不敢出半分疑,道了聲惱,慢慢告退了。
蕭瑾澤確定柳大監離開,他才向四皇子,微笑道,“四哥,你在禮部多年,'照顧'八弟一事,還請你多多費心了。”
四皇子微一頷首,如其他臣子一般稱呼道,“監國放心。”
蕭瑾澤目微,面上快意愈發明顯,上卻客氣的道,“四哥,你我都是兄弟,何必拘泥此禮。”
如今大哥已廢,五哥也是個殘廢,其餘幾個皇子不是年小就是不堪重用,反而顯出這素來庸碌的四哥有幾分得用,好在四哥素來忠心,倒也不用他多心。
四皇子神審慎,平靜的道,“禮不可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