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”琳琅急道。
“陛下說了,讓戶部尚書與兵部尚書立刻籌集糧草,送往前線!”
雲染風心口一松,琳琅更是喜極而泣,“好了!這可是大好事!”
雲染風懸了一日一夜的心終於放了下來,隨即又想起什麼,問,“那蕭瑾暝呢?”
管事遲疑了下,低道,“奴才沒見着八皇子殿下,不過聽旁的人說,八殿下當衆反駁陛下,陛下大爲惱怒,說八殿下不敬君父,罰八殿下跪於大殿之外,如今恐怕還跪在那裡。”
話音落下剎那,天邊雷聲轟隆,烏雲布,幾乎沒有任何徵兆的,大雨傾盆落下!
琳琅沒忍住,道,“這麼大的雨,八殿下這麼跪着,如何吃得消?”
雲染風微一咬牙,“備車。”
等雲染風趕到宮門口,雨愈發大了,如今已近初冬,隔着馬車都覺得雨水冷的厲害,更何況是跪在雨里。
雲染風掀開帘子,果然看着蕭瑾暝跪在大殿前,只是即便跪着,他的形也直如竹,凜然不彎,不僅是這冰冷雨水,連周遭衆人嘲笑也搖不了他毫。
琳琅低道,“小姐,咱們該怎麼辦?”
雲染風閉了閉眼,握住拳頭。
能怎麼辦?
乾康帝分明是遷怒蕭瑾暝,所以這才罰他在大庭廣衆之下跪着,而且蕭瑾暝此事本來就是爲着雲家,如果過去,乾康帝說不定更加惱怒,怕是罰的更厲害。
理智告訴不該過去,可鬼使神差的,還是掀開帘子,冰冷的雨水落在臉上,冷的一個激靈,才要過去,忽然見着不遠奔來一人,竟然是陳先生。
臉一變,立刻迎過去,“您怎麼來了?”
既然乾康帝同意送糧草邊疆,陳先生此時應該守在戶部門口,怎麼到這裡來了?
陳先生急道,“大小姐,陛下雖然同意調糧草,可不知戶部得了哪裡的令,說鄴城勢更加緊急,如今戶部調的糧草都優先送往鄴城,等送完鄴城,再送北周城!這中間最起碼有半個月的時間差,這如何了得!”
雲染風臉驟變!
微吸了口氣,“我過去看看!”
轉上馬,眼角餘掃見不遠奔來一個悉的影,竟是齊心芷朝蕭瑾暝奔了過來,聲音倉皇,“師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