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染風臉微變,可此時下馬也來不及了!
瞟了眼那滿是泥濘的泥坑,閉目做好爲泥人的打算,隨即便只覺得自己腰間一緊,有人竟自後掠到的後背,順勢握住的馬繮,“起!”
本來已經快要一腳踏進泥坑裡的大黑猛地擡,險而又險的往後退了兩步,一個趔趄,終於穩住了。
雲染風回頭一看,剛才危機時刻救的人不是蕭瑾暝又是誰。
雲染風雖然跟蕭瑾暝不大對盤,但也知恩圖報,才要道謝,便聽蕭瑾暝冷着臉罵道,“雲染風,京城裡不准縱馬,你這個規矩都不懂?”
雲染風本來騎的正痛快,心也不錯,被蕭瑾暝這麼一盆毫不講道理的冷水一潑,沒好氣的道,“城中自然不許策馬,可何時有規定城郊也不許的?蕭瑾暝,你有病吧!這麼看不慣我,你剛才救個錘子救?”大不了當個泥人,洗完澡後又是一個好漢。
秦簡也趕了上來,連忙解釋道,“八殿下,我們賽馬時已經過了棚戶區,而且又無人煙,應當是不妨礙的。”
兩人一搭一唱,極爲默契。
蕭瑾暝本來是只有三分火意,可眼見着兩人的默契,心口的火意竟險些抑不住,好在他還有幾分理智,生生的將自己的怒意了下去,冷冷掃了眼兩人,跳下馬轉便走。
雲染風目送他的背影,不由嘖了聲,“怪氣,不知所謂。”
九公主同的了眼蕭瑾暝,十分仗義的替自家八哥說好話,“染風姐姐,我八哥剛才還擔心你是不是被絆着了,才準備要去找你呢。”
“算了,我可不起。”雲染風擺擺手,“他正常些就了。”
九公主也覺得今日蕭瑾暝的緒有些不對,只是一時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,倒是秦簡定定了眼蕭瑾暝的背影,眼底閃過一深沉之意,又了眼依舊無知無覺的雲染風,脣角微微揚起。
因爲一路輕車簡從,一行人不到半日便到了學院,學院裡衆學子一聽雲染風回來了,登時百集,一個被雲染風收拾過的紈絝子弟急的變了臉,轉便跑,“風緊,扯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