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染風毫不猶豫的回絕,“你說了不算。”
蕭瑾暝住怒氣,知道必須把說服才可能聽話,“雲染風,這件事涉及到軍隊,不是那麼輕易能解決的。”
“我走了,茶坊怎麼辦,雲家怎麼辦?這事分明就是衝着我來的。”雲染風冷靜的道,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,你家大業大不怕人尋仇,我怕。”
蕭瑾暝了眉心,竟無言以對,“能調用軍中之人,必然不是普通人,這件事我會去查,雲將軍如今不在京城,你別……”
雲染風嫣然一笑,打斷他的話,“我去報。”
蕭瑾暝霍然擡眼!
雲染風無辜攤手,“染風茶坊老老實實經營,本本分分納稅,無緣無故的被人這麼欺負了,我難道不該尋個道理?大隸律法嚴明,爲大隸百姓,我難,自然該由京兆府爲我出頭。”
人有人道,鬼有鬼道,既然歹人出自軍隊,便用朝廷來對抗,倒是要看看,是誰能占上風。
況且……
瞥了眼地上兩。
從一定程度上說,這兩人可是死在蕭瑾暝手上的,蕭瑾暝是皇子,不好從害人的立場去追究此事,但可以。
蕭瑾暝一眼,眼神有些複雜,卻也沒多說什麼,略一頷首,“也好。我會暗中調查,你注意安全。”說罷轉離去。
雲染風也不挽留。
倒是氣吁吁追出來的琳琅目送蕭瑾暝的背影,遲疑了下,道,“小姐,您怎麼不讓殿下一起去呢?有他在,京兆府那邊肯定是會重視的。”
“本小姐親自報,分量還不夠?”雲染風想着事,隨口道,“這是我的鋪子,又不是他的。”
“怎麼不是?八皇子殿下不是領分紅了嗎?”琳琅忍不住道。
言者無意,聽者有心,雲染風忽的反應過來!
一直都認爲這件事是針對自己的,還在想着自己那些仇人里到底有誰能用到軍中人,可如果不是針對自己的,而是針對蕭瑾暝的呢?
不悉軍政朝廷之事,可蕭瑾暝對這些卻十分了解,怕是一早就看出來了,才會讓儘早離開。
皺眉盯着蕭瑾暝的離開的方向,略一思索,立刻轉。
翌日,雲染風起了個大早。
“小姐,您去哪?”琳琅問。
“宮門。”
“可現在天還沒亮……”宮門沒開呀。
“誰說我要進宮?”
“啊?”
另一邊,八皇子府,一大早,就有宮中的太監來宣旨,玄八皇子蕭瑾暝進宮。
蕭瑾暝一夜未眠,聽到宣旨,臉沉了沉,茶坊之事發生在昨天戌時,他昨夜就想進宮,卻因爲宮門已關,沒能進去。
他原本想一大早進宮,沒想到還是被人搶了先機。
他進書房時,乾康帝臉沉,蕭瑾澤站在旁邊,神竟有幾分無奈,完全一副擔憂兄弟的好兄長模樣,“八弟,你昨日在街坊上鬧那麼大的靜,史連夜上告,事關皇家面,你怎麼做事如此衝。”
不等蕭瑾暝開口,蕭瑾澤又轉而向乾康帝,“父皇,八弟也是一時憂心雲家大小姐,到底曾是結髮夫妻,一時失了分寸也是有的。”
乾康帝臉愈發冷沉,向蕭瑾暝,“老八,你有何話可說?”
蕭瑾暝冷靜的道,“茶坊鄰人因爲一點瑣事刻意栽贓染風茶坊,且不說兒臣與五哥都在茶坊里占了幾分,即便是毫無關係,兒臣遇見了,也是要管一管的。”
蕭瑾澤冷笑,“爲了一個鋪子,你便當街人自殺?你可知那兩人都是傷退老兵,是國之重,即便他們有錯,可你說殺就殺,也不怕寒了將士的心。”
蕭瑾暝冷然過去,“國之重?那等欺辱良善百姓之人,即便立過大功,也只配做階下囚,我大隸何時需要此等品行不端之人做國之重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