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攔住。”雲染風厲聲道。
林管事反應快,連忙撲過去將人攔住了,這時候也顧不上男大防,這婦人要是真撞死在茶坊門口,他們這茶坊也不用開了。
見人被攔下,雲染風臉稍霽,正要說話,一個小影炮彈似的自角落裡衝出來,直衝雲染風而去。
“我讓你欺負我娘!”
雲染風側頭看去,便見着個髒兮兮的娃兒滿臉淚水,直向沖了過來,張着大,一副要咬死的模樣。
雲染風微一皺眉,才想避開,斜里忽的有人擋在面前,手臂一。
娃兒一口狠狠咬上他的手臂。
“娘,我牙掉了!”
某人手臂太,生生的把小娃兒一顆將掉未掉的牙崩掉了。
本來形十分激烈複雜的,可這場面着實過於喜,雲染風沒忍住,噗嗤一聲,笑了。
蕭瑾暝有些無奈的了一眼,再向跌趴在地上滿的小娃兒,最後只得喝向追風,“將人帶過來。”
蕭瑾暝的臉太難看,雲染風咳了聲,終於克制住心中的笑意,示意琳琅看住那個會咬人的小崽子,這才走向那已經被追風控住的方大嫂跟前,輕輕一笑,“你剛才說,你家男人是不敢跟我們討說法,所以上吊吊死的?”
方大嫂着滿臉含笑的雲染風,又了眼蕭瑾暝,心口畏懼更深,結結的道,“是!是的!”
“什麼時候上的吊?”
“晚飯前,他說心裡難要躺一躺,我就帶着孩子出去餵,哪裡知道一回來就看見他已經吊死了……”方大嫂一屁坐在地上,嚎啕大哭,“當家的,你死的好慘呀!你就這麼看着我們娘倆被人欺負呀。”
掉了牙的娃兒也跟着哭,“爹!你賠我爹!”
衆人又開始議論起來,“孤兒寡母的,可憐呢。”
“可不是,那男人可是個老實人,我去他店裡買東西,從不缺斤兩的。”
“哎,這都是欺負老實人吶,聽說是茶坊想吞併隔壁的店鋪,才把人死的。”
“不是說這茶坊是大將軍府的產業嗎?怎麼雲將軍那樣好的人,也幹這種事……”
“不是雲將軍的,聽說是雲家嫡雲染風開的,敢這麼跋扈,還不是仗着自己有個大將軍的爹唄。”
“雲大將軍教無方啊……”
蕭瑾暝聽着旁邊的竊竊私語,眉頭微皺,了眼追風,追風微一頷首,悄無聲息的混人羣之中。
雲染風等那婦人哭完了,視線在婦人上落了落,“你們夫妻不睦?”
“放屁!我跟我當家的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,誰不說我們夫妻好?”
“既然夫妻好,他死了,你還穿着繡花綢緞鞋?”雲染風不緊不慢的道,又掃了眼棺材裡的男子,“他死了,你不給他置辦好服,還讓他穿着打滿補丁的破服?”
衆人的視線齊刷刷的落在方大嫂繡花緞鞋上,方大嫂下意識就把腳往回,吶吶的道,“我、我一時着急……”
“着急來跟我們算賬?讓我給你當家的償命?”雲染風繼續道。
“人是你們死的!我肯定要你們償命!”
“可我怎麼看着,他不是上吊死的呢?”雲染風面一冷,“上吊而死的人,頸部都會有淤痕,而死後上吊的人,因爲脈不再流通,卻不會有淤黑。”
“你夫君面發青,指尖烏黑,分明是中毒而死!方氏,你別以爲我顧着將軍府的名聲就不敢報?你最好老實代,他夫君到底是怎麼死的!”
方大嫂一,結結的道,“你、你胡、胡說什麼?他就是上吊死的!”
雲染風冷着,“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