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最厭惡的便是母妃偏袒小十二的事,蕭瑾暝還真是會刀子扎人。
他冷冷一笑,“也是,總好過劉妃娘娘一人在宮中寂寞,等你去學院了,劉妃娘娘又要心了。”
蕭瑾暝不置可否,“我母妃時常去太后殿中請安,又有九公主陪着,自然無事。”
話不投機半句多,蕭瑾澤笑容微冷,冷着臉轉便走,隨即就看見了恭恭敬敬侯在旁邊的林管事。
染風茶坊如今在京城裡也是首屈一指的茶鋪,蕭瑾澤也去過幾次,皇子親臨,都是林管事這等總管事親自在旁邊伺候的,所以蕭瑾澤也識得他,不由道,“你來這裡做什麼?”
林管事遲疑了下,還沒來得及回答,蕭瑾澤了眼林管事邊的馬車以及馬車上數口大箱子,笑意不及眼底,“都說八弟在染風茶坊里了,如今看來,獲益頗啊。”
蕭瑾暝淡道,“小筆買賣,不足掛齒,讓六哥見笑了。”
“這還是小筆買賣?八弟實在客氣,這明明就是只會下蛋的金母。”蕭瑾澤笑了笑,笑意有些曖昧,“到底是夫妻一場,分不同旁人,着實讓人羨慕。”
蕭瑾澤本以爲蕭瑾暝定然怒,卻不想蕭瑾暝神淡淡,“時候不早,六哥可要留下來用晚膳?”
這是在下逐客令了。
蕭瑾澤笑容一冷,“不必了。”
他翻上馬,又定定了眼馬車深深的車轍印,眼底深閃過一銳利與冷,一甩馬鞭,揚長而去。
蕭瑾澤走了之後,林管事才上前,先向蕭瑾暝告罪,“殿下恕罪,奴才來的不是時候。”
蕭瑾暝他一眼,淡聲道,“無妨。”
上說着無妨,可視線還是往旁邊掃了掃,像是在尋什麼東西或人一般。
林管事福靈心至,又補充道,“大小姐說了,以後都由奴才過來送分紅。”
蕭瑾暝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,雖沒說什麼,但林管事何等人,登時覺得周溫度仿佛低了低,他一時誠惶誠恐,不明白自己怎麼得罪了這位殿下。
好在蕭瑾暝沒有多說什麼,只是道,“日後這種事,你直接找劉管事接即可。”
“是。”
馬車轍轍進了府,蕭瑾暝也轉進府,拐角巷子裡卻走出兩人,當先那人便是剛才早已告辭走人的蕭瑾澤。
此時他神冷肅,“蕭瑾暝如今這般得意,本殿下,看着可不怎麼痛快啊。”
“殿下的意思是……”
蕭瑾澤冷冷一笑,“這金母既然不能爲我所用,那便毀了吧。”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