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房慌不迭的打開門。
大門一開,就見宮宴上,和雲染風有幾分相似,被巧舌如簧認爲姐姐的舞姬跪在庭院正中。
跪還不打緊,手裡還捧着一盆水,搖搖墜,眼看着便要撐不住了。
一個眼生的嬤嬤背對着站着,慢悠悠的道,“雲家的規矩就是如此,你既然了雲家人,便要守着雲家的規矩,這水若灑了,老規矩,還能加罰一個時辰。”
舞姬倉皇擡眼,眼眸里約含着幾分淚意,卻一句話不敢說,與雲染風極爲相似的面上滿是惶然。
那嬤嬤卻還不罷休,故意往前面靠了靠,手裡的鞭子不輕不重的在舞姬的手臂上,舞姬本就是強弩之末,哪裡撐得住這一,手裡水盆哐當一聲落了地,灑了嬤嬤一。
嬤嬤也變了臉,“你這不服管教的賤人,竟灑了我一水,來人,給我多加一倍的水!”
舞姬的臉瞬間白了。
嬤嬤等了好一會,也沒等到婢將裝滿水的水盆送上來,不耐煩的回頭,“怎麼回事?”
一回頭,就迎上一張與舞姬有幾分相似的面龐,只是那子更加明艷,氣度迥然,仿佛一團火,的人不敢直視。
嬤嬤雖沒見過雲染風,卻也意識到眼前這一位貴是誰了,眼底閃過一心虛,撐着上前,“奴才見過大小姐。”
雲染風看也不看,向聽見消息匆匆趕過來的琳琅,“這貨哪來的?”
琳琅低道,“小姐,這是柳家大娘子送過來的嬤嬤,據說十分會調理,老夫人最近十分看重的。”
雲染風眼皮一跳。
柳氏都已經被休了,還來雲家折騰?誰給的膽子?
嬤嬤聽見琳琅的話,面上出一得,矜持的道,“奴才是得了大娘子的吩咐,在老夫人邊伺候的……”
啪!
雲染風手裡馬鞭毫不客氣的過去,嬤嬤臉上一痛,一竟已是鮮淋漓,慘一聲,“啊!殺人啦!”
雲染風冷笑,“主子說話,也有你的份,口口聲聲雲家規矩,我便教教你什麼是雲家規矩!來人,給我綁起來!”
幾個僕婦早就看不順眼這嬤嬤了,立刻上前將捆的嚴嚴實實,嬤嬤尖,“我是老夫人邊的人,你怎麼敢!”
“堵上,再吵鬧,扔進糞池裡醒醒神。”雲染風冷笑。
那嬤嬤瑟了下,唬的臉慘白,不說話了。
雲染風了眼一副瑟模樣的舞姬,尤其是還頂着一張與極其相似的臉,這般怯懦,還真的讓人看不順眼的很,了眼地上的水盆,“這又是怎麼回事?”
雖說帶回來純粹是迫於無奈,可也不容別人這麼欺負。
舞姬抖了下,聲音裡帶着幾分哭腔,“奴、奴婢衝撞了大娘子,大娘子罰奴婢站、站規矩。”
“哪裡來的大娘子?”雲染風聽的直皺眉。
琳琅忙跟雲染風解釋,“就是柳家大娘子,這些時日老夫人不大爽利,大娘子也不知從哪裡得來了消息,領着桂嬤嬤過來伺候,桂嬤嬤說割熬藥就能讓老夫人康復……”
雲染風冷笑,“柳氏割了?”
割熬藥?
這種鬼話居然還有人信?
“割了,好多人都看着呢。也不知怎的,老夫人喝了那藥,果然大好,然後大娘子又向老夫人哭訴在柳家過的如何不好,老夫人便留下大娘子在家裡住了。”
琳琅了眼舞姬,又道,“大娘子一住下來,就說找人算過了,說這位星象不合,衝撞了老夫人,才讓老夫人纏綿病榻,這些時日沒折騰。”
頓了頓,又道,“奴婢本想讓管事給您送信,可最近宮嚴,消息本送不進去。是奴婢不好,沒守好家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