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瑾暝倒也淡定,“習慣了。”
雲染風斜一眼過去,這x裝的,像模像樣的。
既然他自己也不把自己當回事,一外人要是太拘泥了,未免也對不起他了。
雲染風也不客氣,直接以暴風驟雨的速度給他換了繃帶,同時不得不承認蕭瑾暝的素質與忍耐力確實不錯,就這麼模糊的傷口,他居然能熬到現在一句話也沒說。
蕭瑾暝也有些詫異。
他印象中雲染風一直養在京城,怎麼會有這麼利索的手法?這樣的手法,絕不是一日兩日能憑空學來的。
“你怎麼會這些?”他問。
雲染風將繃帶扎了個結,嫣然一笑,“我心好,常給小貓小狗包紮傷口。”
“……”被歸類到貓狗一類的蕭瑾暝額頭青筋直冒,強轉移話題,道,“我那日順着硝石味道進了王人宮裡,發現一間室,但還未進便遭遇高手襲擊,還未分出勝負,宮中侍衛便來了,那人似乎極爲悉地形,趁逃了。”
雲染風若有所思,“以你的手,能跟你平分秋的人,應該不算多,又能宮的,更不算多。”
“硝石呢?”
“去遲一步,已經被轉移了。”
雲染風悚然一驚。
這可是宮裡,不是市井之地,宮中侍衛無數,藏匿硝石的人竟然能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能天換日,這等本事,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。
蕭瑾暝神沉沉,“我已經在查了。”
雲染風微一頷首。
蕭瑾暝是皇子,人脈力量都遠超於,這裡又是宮裡,他去查,自然事半功倍,只是懷疑查不出什麼。
那人既有本事藏匿硝石,自然能在第一時間消除所有的痕跡。
這宮裡的水,可比想象中的要深許多。
微微沉默一瞬,還是道,“蕭瑾暝,給太后娘娘宮裡安兩個人,不是監視,我只需要他們在太后遇到危險時,即便護不住,也能及時出宮求援。”
說句冷的,這宮裡其他人,包括乾康帝與劉妃在內,都出了事,也不在乎,只在乎這座宮裡真心待好的人。
蕭瑾暝立刻明白了的意思,隨即不知是慨對太后娘娘的護衛,還是該皺眉的不容置疑,最後匯一句,“告訴你,又有什麼用?”
雲染風瞥眼過去,哼了哼。
老娘別的沒有,只有一堆殺傷武,遇神殺神,遇佛殺佛!
蕭瑾暝迎向雲染風冷靜近乎囂張的眼神,果斷的將所有疑問吞了回去。
直覺告訴他,即便他問了,也不一定會告訴他,就算告訴他,怕也是那等驚世駭俗不容於世的理論。
蕭瑾暝了痛的太,爲了防止自己被氣死,果斷起告辭。
雲染風懶得起,“好走,不送。”
“……”蕭瑾暝稍有些用力的拉開屋門,恰好遇見木頭樁子似的九公主,九公主與他大眼瞪小眼了片刻,終於回過神,“八哥,你要走啦?”
這麼短的時間?
能幹什麼?
八哥的臉不大好呀?
那什麼什麼不滿?
蕭瑾暝着九公主眨眨的大眼,也知道想岔了,恨恨拍了腦袋一下,“這些時日宮裡的很,你留在太后宮裡不要隨便走。”
九公主回過神,“我知道的。”
“之前讓你挑個聰明人去柳大監那裡學一陣,學的如何了?”
“翠喜十分聰明的,柳大監也說學的很快。”
蕭瑾暝頷首,“若在宮裡遇到事,讓按照學的法子出宮尋我,若尋不到我……”聲音一頓,“就去雲家找雲染風。”
九公主一愣,遲疑了下,道,“八哥你不是說,除了你,誰都不能相信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