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染風頓時神一緊,連忙過去將往下倒的人扶住,“蕭瑾暝,你沒事吧?”
蕭瑾暝一不,也沒有回話。
雲染風微一猶豫,把他頭擺正一看,得,暈的明明白白。
雲染風渾上下都在冒寒氣,一個子,要怎麼把這人高馬大的蕭瑾暝弄回去?
好在這裡離太后寢殿並不遠,雲染風只能扶着蕭瑾暝避着人,緩步前行。
到了太后宮殿,雲染風本來是打算送他去九公主那裡的,可想着九公主到底是個沒怎麼見過世面的小姑娘,那裡又的跟篩子似的,難保不會出什麼紕,索就帶他回了自己的屋子。
運氣不錯,居然沒有見什麼人。
將蕭瑾暝往牀上一放,揭開他早已被鮮潤的服一看,饒是也不由倒一口冷氣。
蕭瑾暝的口部位橫貫一刀傷口,傷口極深極長,如果換做旁人,恐怕早就一命呼嗚了。
真是想不到蕭瑾暝是以怎麼樣的神堅持與耗那麼久的?他是沒有痛覺神經的麼?
好在這間屋子是之前住過的,上次借着研習醫從太醫院要了不東西來,此時還放在柜子里沒有,紗布之類的事倒還齊全,只是沒有消毒酒與針。
趁着左右無人,蕭瑾暝又暈着,自己先去了一趟實驗室取了東西,才一出來,恰好迎上一雙漆黑卻清明的眸子,眸子深深,仿佛含着許多緒。
蕭瑾暝正死死的盯着!
“……”
陷了?
要不要滅口?
雲染風腦海里轉瞬掠過許多念頭,咳了聲,“蕭……”
蕭瑾暝乾脆利落的閉上了眼,又暈了過去。
“……”
雲染風一時間抓心撓肺,恨不能把蕭瑾暝揪起來問問清楚才好!
這算什麼事?
忍着脾氣給蕭瑾暝理好傷口後已經是後半夜了,確認這廝不會因爲失過多而死後,對方竟然又發起了高燒。
好在雲染風實驗室里的抗生素還有一些,一針下去,他便安穩了不。
平心而論,蕭瑾暝着實是個省心的病人,從頭至尾連哼都沒哼一聲,即便疼的額頭直冒冷汗,也只是死死咬着牙,不肯泄一聲,而這些都是他在昏迷中,潛意識中的行爲。
一看便是從小缺的孩子。
想起淺薄無知的劉妃,雲染風不由同的了眼蕭瑾暝,恰好對上蕭瑾暝漆黑的眸子,心裡沒來由的一跳。
剛才憑空出現那一幕,怎麼解釋?
推說他燒糊塗了可還行?
“蕭……”
但蕭瑾暝就像剛才一樣,只是睜開眼睛嚇了一下,很快就又乾脆利落的閉了眼,整的跟迴返照似的。
“……”
雲染風毫不客氣的回自己的手。
什麼病!
這是被害多了,連昏迷時也要想着保護自己?
雲染風不由了眼蕭瑾暝。
好歹是個皇子,這過也太慘了。
就這麼折騰着折騰着,天邊已經現了一魚肚白,雲染風熬了一宿,終於撐不住伏在榻上睡着了。
蕭瑾暝睜開眼時,看見四周陌生的環境,眼中瞬間閃過一警惕,剛一低頭,就見了在旁邊貴妃榻上小憩的雲染風。
那榻上鋪着虎皮褥子,蓋着貂毯,就連枕頭都是的羽枕,如果不是眼下清晰可見的黑影,哪裡像是在照顧人,倒像是來福的。
“……”蕭瑾暝眉頭微,下意識了眼自己的傷口,出乎意料的,傷口並沒有預料之中的疼痛,被包紮的極好,完全不輸軍中專門治療刀傷的殤醫。
他知道會使毒,卻不想於療傷上也如此通。
雲染風睡覺不算不老實,微微一,原本覆在腰間的貂毯便輕輕落了地,深秋時節,清晨已經有了幾分寒意,似乎有些怕冷,下意識翻了個,這般一,口一點瑩白若若現,竟是說不出的春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