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染風是真的詫異了。
蕭瑾暝的戰神之名不是因爲他皇子而得來的虛名,是他一刀一槍拼出的,這人還能與雲墨戰平手,想也知道他的武藝絕不普通,可他居然會傷?
還是在宮裡?
沒忍住,問,“是誰傷了你?之前那個刺客?”
蕭瑾暝無奈,“你現在不是應該先關心我傷勢重不重?”
“你能說能走,還能跟我糾結這種算不上問題的小事,想也知道不算重。”雲染風毫不客氣。
蕭瑾暝心裡嘆一口氣,爲的鐵石心腸。
他道,“我得出宮,宮裡不方便治傷。”
雲染風微一皺眉,“宮都已關了,剛才又鬧了刺客,現在守衛極嚴,你怎麼出去?”
“可再不止,我恐怕就撐不住了。”蕭瑾暝無奈。
雲染風微微一愣,擡眼就見着蕭瑾暝竟直直往這邊倒了過來,猝不及防下意識扶住他,這才發現蕭瑾暝全竟被鮮浸,也不知道他到底流了多,的臉終於變了!
“蕭瑾暝?你怎麼回事?”
蕭瑾暝聲音微低,“這裡不能久留,先離開這裡再說。”
不用蕭瑾暝說,雲染風也知道這一點,只得扶着蕭瑾暝往太后宮裡走,好在這一條道並沒有什麼人,眼看着太后寢殿就在眼前,就見前方竟有一行人走了過來。
雲染風眼皮微跳,當機立斷的推着蕭瑾暝躲進窄巷角落,本打算是要出去應付的,卻被半昏迷的蕭瑾暝一把拉住,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,“你這個樣子,還怎麼出去?”
雲染風低頭一看,才發現的上沾滿鮮,看上去竟比蕭瑾暝還要狼狽幾分,要是就這麼出去,怕是所有人都要當是剛才的刺客了。
角落隙里的位置不算大,爲着不讓人發現,他們兩人勢必要緊緊靠在一起,才勉強藏。
剛剛藏好,那一行人便走到跟前,悉的音滿是急躁,赫然正是劉妃,看方向,應該是聽了王人的事,特地趕過來的。
雲染風微鬆了口氣。
是劉妃就好辦了,劉妃再怎麼折騰,也不會坑了自己的親兒子。
才要退出去,卻被蕭瑾暝一把摟住腰,朝微微搖頭。
雲染風做口型,“那是你娘。”
蕭瑾暝神複雜的了眼地上拉長的人影,靠在耳邊道,“多一事不如一事。”頓了頓,又道,“撐不起來。”
雲染風沒來由的覺得有幾分不自在,微微側臉,了傷勢不輕卻依舊保持冷靜的蕭瑾暝,心裡莫名有幾分同他了。
母親於孩子而言,本該是最強大的屏障,可這對母子完全是反了過來,蕭瑾暝竭盡全力護着劉妃周全,卻不敢將自己的生死託付給自己的親娘。
也不知蕭瑾暝到底經了什麼,才變現下這麼個子。
“……王人也是自作孽不可活,白日有孕時那般得意,現下好了吧,恃寵而驕!”劉妃哼了聲。
旁邊宮湊趣道,“自然不如娘娘您,陛下看重,您又有八皇子。”
劉妃矜持一笑,“現下除了老六,誰有我瑾暝威勢高,若不是雲染風那賤人,以他的聲與威勢,他早就被定爲儲君了!你們說說,那雲染風到底什麼時候出宮?這日日待宮裡,看的人真是不舒坦。”
雲染風輕輕挑眉,瞥了眼與近在咫尺間的蕭瑾暝。
他娘這麼作,他知道麼?
蕭瑾暝聽得分明,也有幾分無奈,但相比心裡的無奈,他更在乎另外一件事。
他們兩人靠的太近了,說是緊緊着也不爲過,幾乎是有強烈的腥味,上特有的茶香也縈繞在鼻間,讓人不由自主心馳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