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安靜的有些不可思議!
蕭瑾暝下朝歸來,着安靜有序的八皇子府,竟然有些不習慣,於是召來劉管事,“府里如何?”
“側妃娘娘主管家務,諸事妥當。”劉管事想了想,又補充一句,“皇妃娘娘醉心於花草,鮮出合心苑。”
這祖宗一出門便是腥風雨,劉管事真心覺得,還是不出門的好。
蕭瑾暝不由想起那日那恐怖的'茶飲',舌不由自主的一陣苦,他嚨緊了緊,道,“何時對花草有興趣了?”
“這個……”劉管事爲難道,“奴才不知。”
蕭瑾暝不由想起那日小人得志的模樣,微微睞眼。
雲染風的變化太大了,大的讓他不由自主懷疑,這還是當初那個着他不放的人麼?
念頭還未轉完,餘掃見西北方向天邊星一閃。
他擡眼去,只見厚重的烏雲遮天蔽日,迷霧重重,混沌不清的星象里,約有一顆星忽閃忽滅,不一會又藏烏雲之中,半點芒不見,讓人恍惚只是他的錯覺。
天有異象,或福或災,蕭瑾暝面一沉,心裡陡然生出一不安。
劉管事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,“大白天的,今兒這星亮的有些奇怪,欽天監許是又要開始算了。”又想起蕭瑾暝從不信這些星象之事,他立刻道,“奴才多,殿下恕罪。”
蕭瑾暝收回視線,略一沉,沉聲道,“自今日看緊門戶,嚴下人胡言語。”
“是!”
蕭瑾暝所料不差,第二日上朝時,欽天監便爲異星一事專門上了奏表。
欽天監主令滔滔不絕,“臣夜觀天象,發現此星極爲殊異,微臣查閱古書,證明昨夜便是千年罕見的星臨世,星千年未至,如今在我大隸出世,足以證明我皇功德可比天地!古籍有言,得星者得天下,只是昨日烏雲極厚,不能及時查看清楚,陛下放心,欽天監必竭盡全力,爲陛下查明星所在。”
大隸皇帝果真極興趣,朝後特地留下了欽天監,相談甚歡,甚至爲此改了原本朝後的軍機會議,原本要一同參加軍機會議的五皇子蕭瑾瑜與蕭瑾暝相視一眼,蕭瑾瑜道,“八弟,你我兄弟許久未見,一道如何?”
蕭瑾瑜有疾,出都靠椅,蕭瑾暝知道他有事要說,屏退衆人,親自替他推着椅。
蕭瑾瑜他一眼,“八弟,此事你如何看?”
“天象之說,不過虛渺。”蕭瑾暝淡聲道。
言下之意,就是不信了。
“你雖不信,此事鬧將起來,怕是不小,好在你我都已娶妻,不然又要捲是非之中了。”蕭瑾瑜笑道。
“不過星象而已……”
蕭瑾暝話沒說完,忽然另一道聲音接口“天下之大,無奇不有,人之力比之神力尚有不足,星象之說縹緲,卻絕不玄虛……冥冥之中自有主宰。”
這聲音不屬於兩人中的任何一個,清淡仿佛流水,滿是靈雅之意。
蕭瑾暝和蕭瑾瑜共同擡眸,前方拐角,一個褐年慢慢轉,姿清雅,面上含笑,黑眸純而和善,讓人不由想起琉璃,乾淨剔,沒有半點雜質。
“斐然見過五皇子,八皇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