匠人還想掙扎,卻被追風強拉下去了。
雲大小姐好不容易送殿下些東西,殿下怎麼可能拆了?
追風突然覺得自己占據了智商上的優勢。
送完不識相的匠人,追風回到書齋,發現蕭瑾暝已經將手槍組裝起來了,神凝重,似乎在思索什麼。
追風心口微緊。
殿下素來冷靜,這般凝重,難不是京城出了什麼事,還是說宮裡出了什麼事?
他才要發問,便聽蕭瑾暝沉聲道,“追風,去請柳醫來。”
追風太過訓練有素,應了聲才反應過來,立刻緊張轉頭,“殿下你哪裡不適?”
蕭瑾暝卻不答他,只揮了揮手。
追風問而不得,只得去了,不一會便將已經忙碌了一整日剛歇息睡下的柳太醫挖了出來,柳太醫誠惶誠恐,“殿下可是有哪裡不適?”
蕭瑾暝他一眼。
柳太醫愈發忐忑,“殿下?”
這是怎麼個意思?
蕭瑾暝沉默了他,低了聲音道了一句,柳太醫聽的不甚明白,“啊?”
蕭瑾暝卻不打算再重複一遍,而且話一出口,他自己也覺得自己的話有幾分古怪了,重重咳了聲,道,“你退下吧。”
柳太醫茫然退下,走出門外忽的反應過來,猛地頓住腳步!
殿下剛才說了什麼?
思之念之,不見想之,可是心疾?
這是爲誰?!
守在門口的追風詫異他,“柳太醫?”又有些緊張,“可是殿下有何不妥?”
柳太醫無語而緊張,張口言,好在還有幾分理智,生生的將到口的話吞了回去,擺擺手,回去了。
追風詫異目送他的背影,疑的撓了撓頭。
相比較蕭瑾暝這邊掀起的驚濤駭浪,雲染風的日子就過的十分舒服了。
劉荷被逐出書院,自有國法定罪,雲染風也懶得管這些瑣事,日常上課打瞌睡,下課聊天打打牌,日子過的閒適自在,簡直樂不思蜀。
這天路過院門,忽然聽見有人,瞥眼看去,眉頭一皺,這位人住作甚,兩人只有仇,可沒有舊。
雲染風左看右看,見四下並無旁人,當機立斷的往裡走,不理會門外那人。
那被攔在院外的纖子氣的臉都變了,不是齊心芷又是何人?
齊心芷是到夫子城的,滿打滿算想給蕭瑾暝一個驚喜,奈何皇家學院守衛森嚴,又豈是那等阿貓阿狗就可以進的,生生的被攔在了學院外面。
不想通知蕭瑾暝,一時又找不到其他人,好不容易見着一個雲染風,只得拉下臉面要雲染風證明的份。
齊心芷見雲染風就這麼走了,惱怒道,“雲染風,你給我站住!不然我告訴師哥,他一定饒不了你!”
雲染風腳步一頓。
齊心芷得意了有些散的鬢髮,等着雲染風替證明,卻見雲染風回過頭來,對假假一笑,“你誰?不認識。”
“雲染風!”
雲染風懶怠理,頭也不回的往回走,遠遠的還能聽見齊心芷氣急敗壞的聲音,“我告訴你,我是八皇子殿下的側妃!你們放我進去!”
雲染風樂得見眉不見眼,笑眯眯的回了學堂,剛與賈芸說了幾句閒話,就見齊心芷進了學堂,邊跟着追風,卻不見蕭瑾暝。
雲染風嘖了聲。
賈芸不由咂舌,“誰呀?好大的氣派。”
“蕭瑾暝的側妃,齊心芷。”雲染風懶懶的道。
賈芸楞了楞神,忽的反應過來,“那你跟之前不是,不是……”
雲染風正道,“可是一直我姐姐來着的,賢淑的很。”
賈芸噗嗤一笑,又撐着下坐瞧右瞧,即便早就知道雲染風與蕭瑾暝和離了,仍忍不住拉着秦九八卦,“哎,你說,八殿下眼睛是怎麼長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