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頭一看,才發現蕭瑾暝不知何時已經從門口繞了出來,臉上一副'你不進去我只能出來'的無奈模樣。
雲染風又忍不住想笑了,隨手握起那把槍,手一揚,黑的槍口便對着了蕭瑾暝的面門,手指扣住扳機!
“啪!”
雖然蕭瑾暝知道不會按手槍,可聽這麼一聲,心口莫名一緊,不是那種瀕臨生死絕境的緊張,而是說不出來的悸,仿佛心口真的被這一聲刺中了一般,不由自主狂跳起來。
雲染風見他臉不對勁,登時笑了起來,狡黠的像是得意的小狐狸,煞有其事的道,“然後你便完蛋了。”
話音未落,蕭瑾暝握着的手腕順勢一轉,已經落在他的懷裡,略有些薄繭的大手同時覆在握着槍的手上,低頭一看,“保險沒開。”
許是兩人的姿勢太過親暱,雲染風心口沒來由的生出幾分不自在,一轉從他懷裡溜了出來,手一揚,手槍就拋進了蕭瑾暝的手裡。
“眼神不錯,你自己研究吧,我走了。”
真的是說走就走,連頭都沒回,若不是空氣里還逸散着些許茶香以及手裡鐵黑的手槍,他幾乎要以爲從來都沒來過。
蕭瑾暝素來冷的心裡也生出幾惘然,竟下意識往那邊走了一步,隨即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,腳步又生生的頓住,轉回了桌案。
蕭瑾暝學着雲染風之前的樣子,拆了槍托之類能拆的事,着桌上散碎的零部件,卻沒研製出什麼名堂,略一思索,便讓追風喚來了匠人。
他邊的匠人也不是普通匠人,是墨子後人,跟隨他多年,一見桌案上拆的零散的手槍,登時兩眼放!
“殿下,可否借着一觀?”
蕭瑾暝略一猶豫,點頭,“可以。”
匠人仔細研究片刻,不得不承認以如今工藝,憑着這半品他也看不出什麼端倪,真真正正的核心原理應該還是藏在這鐵黑鐵製的槍之中。
蕭瑾暝聽他說完,微微皺眉,“拆了,你還能復原?”
“這個……我儘量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他自己也不確定。
蕭瑾暝毫不猶豫收回手槍,“不行。”
匠人哪裡肯撒手,“殿下,雖然我不一定能復原,可是我相信以我的才能,一定能複製出相似的,只要你給我機會……殿下,這可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,你不能如此小氣!”
蕭瑾暝眉心微跳,“拖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