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紈絝一看見蕭瑾暝,便嚇的癱在地了。
學院院長夫子都是文人,下手或許還能顧着幾分面,蕭瑾暝不僅是皇子,更是實打實的自沙場征戰流回來的,手上人命何止百條千條,落到蕭瑾暝手上,焉有活路?
其中一紈絝看着蕭瑾暝,再向似乎有幾分眼的雲染風,終於意識到這子到底是誰了,倒一口冷氣之餘,忽然想起他與雲染風的恩怨,鬼迷心竅的道,“殿下!我們只是替您教訓,您……”
蕭瑾暝臉更黑,眼底殺意洶湧而出!
雲染風着蕭瑾暝的臉,噗嗤一笑,竟不知該同他,還是同兩個紈絝了。
慢悠悠的道,“當真?”
“自然是真……”
一個'的'字還沒有出口,那兩紈絝便覺得鼻間一陣清香,幾乎是同時,全上下撕心裂肺似的絞痛起來,痛的兩人慘嚎出聲,“痛!”
“痛死我了!”
石遠一見這兩人忽然狀若瘋魔,再看旁邊笑盈盈的雲染風,自然猜到是雲染風搗的鬼,可想起這兩人的所作所爲,氣上心頭,喝道,“還不說實話。”
兩個紈絝自知說了便是死路一條,竟死撐着不肯說,雲染風才想加重劑量,擡眼瞟見旁邊杵着的蕭瑾暝,目一閃,慢悠悠的道,“八殿下,污衊皇子,是個什麼罪名?”
蕭瑾暝一眼,不知爲何眼底神有些複雜,頓了頓,道,“輕則流放,重則問斬,滿門。”
兩個紈絝頓時癱了。
蕭瑾暝冷冷掃一眼過去,“追風,將他們……”
“我說!我真不知道這位是雲家大小姐,我們以爲是李雙兒!”
“是我們豬油蒙了心,想着們寒門子臉皮薄,就犯糊塗了!可都是些寒門子,絕對沒有千金貴,我們這點分寸還是懂的。”
雲染風聽的怒從心頭起,可有人比作更快,秦九腰間鐵驀的揚起,狠狠砸在一人肩胛骨上。
素來懶散的張夫子抓起花瓶,砰的砸上另一人的腦袋,喝道,“學院竟有你們這樣的敗類,氣死老子我了!蕭瑾暝,給我拉出去打!”
已經淪落爲'打手'的蕭瑾暝角微,才要令追風將人提出去,便聽石遠一沉着聲音道,“等等。”
雲染風微微皺眉,凝眸向石遠一。
怎麼着?
想攔?
石遠一一眼就看見了不相信的眼神,不由失笑,“丫頭片子做什麼呢?這麼多人,擔心我徇私舞弊呢?”
雲染風假笑了聲,直言不諱,“有點。”
“嘖。”石遠一了眼蕭瑾暝,“這丫頭脾氣跟你還有幾分像,怪不得你們兩口子打架都打到陛下跟前去了。”
蕭瑾暝額頭青筋微跳。
石遠一又一笑,“從今日起,這兩人都被逐出學院,再也不是皇家學院學子,該罰該殺,自有刑法置,這我管不了。”
他慢慢走到那已經痛的說不出話的紈絝跟前,神肅厲淡漠,滿是威儀,“只是若是我日後聽見半分有損我學院學子名節的事,就算窮盡學院之力,我也會讓你們家族付出代價。”
雲染風心口微。
石遠一這是迫這兩人閉,不得泄那些寒門子的名字,免得毀了那些子名節。
寒門子不比千金貴,也不是人人都如雲染風一般不在意這些,若毀了名節怕就是一輩子就毀了。
雲染風其實也考慮到這一點,本是想借着雲家力量這紈絝閉,哪裡知道石遠一竟比想的更遠,竟是用學院力量威兩人了。
這院長比想象中的更爲上道。
雲染風還沒來得及說話,便聽蕭瑾暝沉着聲音道,“還有八皇子府,你們只管認罪,若是泄毫,我必追究你們欺辱皇子之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