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染風只覺得莫名其妙。
不就是捋了捋袖子,又沒有當衆寬,在現代還穿着比基尼在海邊游泳好嗎?
才要罵回去,卻被蕭瑾暝一把拉住手腕,竟直接開了的。
雲染風眼皮一跳,立刻就要扇他掌,他後腦勺像是長了眼睛,單手扣住要打人的手,另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自白里袍里撕開一塊,再手一按將坐在凳子上,低道,“別。”
一邊說着,一邊捋開的袖子,竟是給包紮起傷口來。
雲染風這時也看出他是在替裹傷口了,微微眯眼,忍不住道,“你爲什麼不撕你自己的服?”
蕭瑾暝頭也不擡,“髒了。”
雲染風一愣,“什麼?”
“我剛從練武場回來,裡都汗溼了。”蕭瑾暝沉着聲音道。
雲染風微微皺眉,終於理順了他的思路,忍不住道,“那你不會問我一聲?我個袖子就說我不知恥,你呢,上來就扯我子?”
蕭瑾暝擡頭,聲音淡淡,“我問了你便會同意?”
雲染風竟無話反駁。
蕭瑾暝的作十分利落,很快就替裹好了傷口,才待說話,便聽見低低的咕咕聲,他的視線往下落,落在雲染風的小腹上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雲染風面上發紅,咬牙,“看什麼看!沒見過人肚子嗎?”
蕭瑾暝難得看如此窘,眼底閃過一笑意,撥了撥還沒有生起火的竈台,道,“有火摺子麼?”
雲染風被他這準備燒火的架勢給驚着了,下意識就把打火機遞了過去,“吶。”
蕭瑾暝有些驚訝的着手裡小小的打火機,“這是……火摺子?”
蕭瑾暝的困極大的緩解了雲染風的尷尬,也將自社死里解救了出來,嘲笑一番,才上前用打火機點燃了火把。
蕭瑾暝學着的模樣輕輕按了下按鈕,微弱的火焰騰升而起,他眼底閃過一驚訝,“這是火摺子?這火種能保存多久?”
這可比遇水就溼的火摺子容易攜帶的多,也穩定的多。
“汽油不用完,就一直能用,平常不用的話,放包里能用幾年吧。”
雲染風其實也不大確定,因爲平素鮮用到打火機,這一個也是之前臨時在超市一塊錢買的,也不知道這打火機能用多久。
蕭瑾暝目微亮,不由道,“最好的火摺子,也就只能保存半年,你這居然能保持這麼久?”
雲染風生怕他與自家親爹一般,看着什麼東西都要拿走看一看,連忙將打火機搶了回來。
蕭瑾暝看一副小氣生怕他拿走的模樣,一時哭笑不得。
這火摺子保存時間雖然長,可與火摺子的作用相差無幾,而且外部材質非金非銅容易破碎,並不大適合野外奔襲。
蕭瑾暝悶頭燒火,雲染風低頭燒水,水一沸便將土豆放進去煮,煮到五分,撈起晾乾,再放油鍋里炸,炸至七分,金黃微焦的土豆登時散發出焦香氣,再放上早就調製好的配料,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,小小的廚房裡都是香氣。
蕭瑾暝不覺也有幾分了,他不認爲雲染風會預備他的份,才要轉回屋去啃饅頭,手裡便被塞了一碗狼牙土豆。
雲染風沒有吃獨食的習慣,捧着自己那份在桌邊坐下,撇撇,“裡面全是毒藥。”
吃不吃。
出乎雲染風的意料,蕭瑾暝竟也在旁邊坐下了,學着的模樣夾起土豆蘸料,吃了一口,登時覺得酸甜可口十分開胃。
他不由又想起那杯茶,以及茶坊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。
還有那柄朗寧手槍以及今日的火摺子,凝眸,“你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這些東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