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當雲染風考慮要不要喊救命時,那子頓住腳步,冷冰冰的道,“讓開。”
嗯?
什麼?
雲染風還沒反應過來,旁邊賈芸忙拉着往旁邊讓了兩步,雲染風這才意識到的太師椅不小心擋住院門了。
賈芸笑着朝那子打招呼,“秦九,又去練武場呀?”
秦九面無表的嗯了聲,提着關公刀徑直出了門,看都沒多看們一眼,顯然沒有被們之前的吵鬧影響,是個極有定力的。
雲染風目送的背影,輕輕一笑,“有點意思。”
次日學院便開始上課。
該說不愧是皇家學院,各門課程都安排的極爲有趣,而且涵蓋範圍極廣,經史子集天文地理無所不包,夫子授課方式也頗爲生,即便他說的那些經史聽不大懂,也聽得津津有味。
授課夫子一眼就見雲染風,他恰好也是昨日觀棋夫子之一,對雲染風寄予厚,滿心想讓拔個頭籌,微笑問道,“雲染風,你可知道這一句,出爲何?”
啥?
還要提問?
雲染風張目結舌,瞥了眼旁邊一臉莫能助的賈芸,老老實實的站起,老老實實的道,“我不會。”
經史子集這些東西都是靠平日積累的,就一徹頭徹尾的理科人才,原主也是個實打實的不學無的主,哪裡知道這句話的出。
夫子還想讓雲染風給其他人打個版,現在只覺得臉疼,惱怒,“出去罰站!”
“……”雲染風認命站出去了。
出門左拐便是門口,雲染風老老實實的站着,隨即便聽見對面低低的笑聲,擡眼一看,才發現對面居然是男子學堂,坐在窗邊的衆人見出來,都在笑。
笑也就罷了,而蕭瑾暝也恰好就在窗邊,掃了眼過來,眼神里滿是複雜。
“……”雲染風微微一笑,滿是大家閨秀的嫻雅氣度,仿佛不是在罰站,而是在賞花。
蕭瑾暝,“……”
他這一愣神,台上夫子也喚他起,蕭瑾暝回過神,掃一眼題目,侃侃而談,喜的夫子眉開眼笑,將蕭瑾暝上上下下好一陣夸,隔着走廊都能聽見夫子激的誇讚聲。
蕭瑾暝平靜坐下,鬼使神差的,掃一眼雲染風。
“……”雲染風翻了個白眼,嘚瑟!
有本事讓解方程式列化學式呀!
雲染風灰頭土臉的站了一堂課,好不容易挨到下課,休息片刻便是《尚書》,夫子滿懷欣喜,“雲染風,你來看一看……”
雲染風賣萌裝乖,“夫子,我不會。”
“出去站着!”
雲染風嘆一口氣,擡眼就對上蕭瑾暝頗有些一言難盡的眼神,“……”
許是希越大,失越大,夫子一個個都與雲染風槓上了,提問,不會,罰站,提問,罰站,提問……
一日之內,雲染風靠着罰站便名聲大振,人人都知道雲家大小姐竟一連被罰站了數節課,即便雲染風臉皮如城牆厚,也有些吃不消了,好在終於等到明算課。
明算課便是數學課,雲染風自認終於可以一展手,可擡眼一看黑板上麻麻的字,登時暈了暈。
學的是現代數學,可沒學過這些古代的算方式,不會用這些算籌呀!
本以爲又得出去罰站了,好在教明算課的夫子知道雲染風今日站了大半日了,見雖沒回答上來,倒也通達理的放了一回,讓坐下,轉而挑了劉荷回答問題。
劉荷瞥一眼雲染風,娉婷而立,答的乾脆利落。
本就是戶部尚書之,家學淵源,於明算一道極爲通。
夫子大爲欣喜,連連誇讚,劉荷優雅坐下,趁着夫子出去拿教,蔑然掃了眼雲染風,“雲染風,以你這樣的學問,竟然也敢來皇家學院讀書?你若是生在尋常人家裡,恐怕連夫子城的大門都進不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