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荷面僵了僵,一揚手,手裡杯子砸的碎,“雲染風,你放肆!”
雲染風嘖了聲,“火氣真大,可也別拿杯子出氣的呀,一個杯子也要好幾兩呢,哎呀,我忘記了,劉小姐沒嫁過人,恐怕也買不起我這般好的杯子,幾文錢也還是摔的起的。”
劉荷氣的渾抖,怒氣沖沖的衝出來,“我爹是戶部尚書,我會差錢?你說什麼瘋話呢!”
雲染風舒舒服服的往院子裡的太師椅上一躺,斜眼過去,“你爹是戶部尚書,管的是國庫,又不是私產,跟你有什麼關係?還是說,你打算大義滅親,檢舉你爹中飽私囊?”
劉荷面驟變,“你胡說什麼,我爹公正廉潔,才沒有貪腐國庫!”
“那你有沒有錢,跟你家是不是戶部尚書有何關係?”雲染風微笑,“你說你有錢是因爲你爹是戶部尚書,難道不就是說令尊國銀私用嗎?”
“還是說你們家暗地裡有很多不在賬面上的私產?”
劉荷口而出,“沒有!”
“那就有意思了,尚書一職,年俸不過百兩,既沒外水,又無私產,那你還說你家有錢?”
“我……”劉荷爲了他爹的名聲,咬牙道,“沒有!”
“既沒錢,那你說這麼多,還不是眼紅?”
“我……”
北邊屋子裡傳出大笑聲,屋門一開,一個圓臉子大步走出,眉眼含笑,天生帶着幾分喜意。
劉荷惱怒,喝道,“賈芸,你只不過區區商賈之,你也敢笑我。”
賈芸微微一笑,毫不怒,“我雖沒個當的爹,可我有個當首富的爹,每一分錢來的明正大,有何不敢說,有何不敢笑?怎麼,戶部尚書管國庫的錢不夠,還管人說話發笑麼?”
士農工商,商賈屬於末流,可即便再末流,能做到首富,也足以撼國家命脈,怪不得這賈芸如此有底氣。
雲染風看熱鬧不嫌事兒大,也跟着笑,“劉荷,賈芸爹可是首富,你爹掌管的國庫里一半錢都是家出的,這可是金主爸爸,你可不能輕易得罪了,不然你爹可該哭了。”
劉荷又氣又怒,卻也知道今日討不着半分便宜,摔門回屋去了。
雲染風噗嗤一笑,與賈芸對視一眼,都覺對方都是個妙人,竟生出幾分惺惺相惜之。
雲染風才要上前攀談,只聽砰的道一聲,西邊屋子的門砰的一聲打開了,裡面徑直走出一個黑勁裝子,手握一柄快一人高的關公刀,徑直向們走過來!
雲染風一呆。
這是被吵煩了,拿刀砍來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