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染風瞥眼過去,“給你?做夢呢你。”
雲染塵眼底幾乎噴出火來,“雲染風,你出爾反爾!”
“我什麼時候出爾反爾了?”雲染風冷冷一笑,“我說過,只要你告訴所有人是你做的孽,我便放過你。”
“可如今是你娘替你頂的罪,我自然沒辦法給你解藥。”
“雲染塵,要付出代價的是你,你屁事兒沒有,還敢碘着臉與我要解藥,你好大的臉!”
“今日要不是有爹在,你以爲這件事能這麼簡單的過去?”雲染風嗤笑一聲,冷漠道,“琳琅,送客。”
雲染風一聲令下,琳琅立刻毫不客氣的將雲染塵往外一推,也不管站沒站穩,用力關上屋門。
雲染塵不可置信的着緊閉的屋門,再向旁邊奴才畏懼謹慎的眼神,怒氣瞬間湧上心頭,尖道,“還愣着做什麼!還不快去找大夫!我還是這將軍府的二小姐!”
衆人慌忙散去。
大夫流水似的進了雲染塵的院子,可不管衆大夫如何醫治,雲染塵的傷勢就是不見好,而且到了夜裡便痛不生,又疼又惱又怨,索不顧矜持痛苦哀,勢必要讓府里所有人都知道在苦。
雲染風不將當回事,雲墨也沉默不語。
倒是雲老夫人聽了兩天便忍不住了。
雖然有些惱怒柳氏之前的所作所爲,可還是真心看重雲染塵的,再一看雲染塵如此痛苦,哪裡忍得住,親自領着雲染塵去了雲染風的院子要解藥。
“染塵是你妹妹,你怎麼能如此待。”
雲染風客客氣氣的道,“祖母年紀大了,就別摻和我們小兒的事了,是誰這般不識相,竟擾了您的清淨,實在是該打。”
一邊說着,一邊清凌凌的掃了眼老夫人邊上的雲染塵。
雲染塵只覺得脊背生出一寒意,哭都不敢哭了,只得躲在雲老夫人的後,噎噎的道,“祖母。”
雲老夫人見雲染風油鹽不進,惱的用力敲敲龍頭拐杖,“染塵,走,祖母帶你去找你爹!我便不信,他這一家之主都不管!”
出乎雲老夫人的意料之外,雲墨聽了的來意,卻難得沉默不語。
那日他聽了雲染風的自白,便深深覺得對不起這個兒,而且春宮圖一事他也心知肚明,染風是看在他面子上才沒有繼續追究,他哪裡還有資格再去讓雲染風寬恕雲染塵?
雲老夫人見雲墨不說話,氣的變了臉,“你就這麼偏袒不!你不去,我去!我今日就算是豁出這張老臉,我也求高擡貴手!”
“母親!”
雲墨阻攔不得,只得跟着雲老夫人去了雲染風的院子,雲染風一見衆人,尤其是見沉默的雲墨,心中的不由有些失。
已經爲了雲墨後退許多了,沒想到雲墨還要來。
冷道,“要解藥可以,雲染塵要在院門口跪我滿十二個時辰,一刻鐘都不行。”
雲染塵一,幾乎要跌倒在地,下意識去拉雲老夫人,“祖母!”
雲老夫人氣的渾發,“你這是存心辱。”
雲墨也皺了皺眉。
雲染塵素來生慣養,哪裡過這樣的苦,別說十二個時辰,怕是一個時辰都跪不得。
“染風……”
雲染風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,“這也不行,那也不行,如果你們覺得什麼都是我的錯,我現在可以搬出將軍府,我本來便是和離回來的,不是不可以自立門戶。”
雲墨一震,他擡眼及雲染風藏不住灰心失的眼眸,登時仿佛萬箭穿心,痛徹心扉!
染風已經傷痕累累,他這做爹的居然還如此助紂爲,還幫着旁人欺負。
他微微閉眼,轉瞬間已經恢復了平日的果決,道,“便如此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