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皇子府在東南,離雲家並不遠,天氣又好,雲染風索沒有乘車,帶着人自己就溜溜達達的過去了,還沒走到五皇子府,便聽見遠街巷上一陣喧譁。
瞥眼過去,便見着一個滿是面的老漢抓着一個年不放,吵吵嚷嚷,“我辛辛苦苦早起晚歸,不過只爲掙錢養家糊口,你咋個還我的錢!”
旁邊人議論紛紛,“瞧着穿着整整齊齊乾淨面的,原來是個賊。”
“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!”
“懂什麼,這就做知人知面不知心!”
雲染風不由頓住腳步,擡眼一看,就見被老漢揪住的年一白,模樣俊雅出塵自不可說,一雙琉璃的眸子乾淨剔,不染半點塵埃,又像是初凡世的小鹿,顯出幾分懵懂茫然。
瞧着,就不是一副聰明樣。
他的襟被老漢死死抓住,他卻不急不緩,聲音也和緩,“老人家,我並沒有拿你的錢。”
旁邊立刻有人道,“不是你拿的會是誰拿的,這湯麵鋪子裡剛才只有你一個人在,錢罐子裡的錢了是真的,不是你的是誰的!”
“既然剛才他一個人在,你又不在,你怎麼知道只有他一個人在的?”慢悠悠的音突然響起。
衆人齊刷刷的過去,連年也側頭過來,便見一子沐浴而來,下飛揚的髮都分明,顯出幾分乾淨與明朗來。
年不由怔了怔。
雲染風直接走到那大放厥詞的中年漢子前,“問你話呢,還不回答?”
中年漢子面微變,“我、我就是路過看見的……你管我怎麼知道的!我就是知道不行呀!”
“我是管不着。”雲染風微微一笑,忽的一手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刻扯過中年漢子腰間錢袋,手一揚,沾滿了麵的銅板便哐噹噹的落進的掌心,隨手撥弄了下,笑道,“奇怪,怎麼銅板上還帶着麵?”
“他家可不是開麵鋪的,他是賭坊的常客,昨兒還輸了銀子呢!”人羣里立刻有人道!
中年漢子立刻瞪過去,“你管我輸沒輸錢!這些都是我的!”
雲染風笑盈盈的道,“那你這銅板,跟這老人家錢罐里的銅板還真像,都沾滿了麵!”
衆人立刻探頭去看。
可不是,錢罐里的銅板都沾着面,再一看老漢沾滿麵的手,登時明白了!
“他是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