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瑾暝冷淡一眼,毫不猶豫,“不行。”
雲染風嘖了聲,“你都不問我要做什麼,便說不行?”
“這是宮裡。”蕭瑾暝神凜然,言簡意賅。
雲染風撇,“宮裡何等太平康泰之地,怎麼能讓行事如此惡毒的宸妃留在宮裡?”
“別的不說,你娘也在宮裡,你就不怕有朝一日對你娘出手?”
“不敢。”蕭瑾暝冷冷的道,聲音甚至稱得上平靜。
他若連母妃都護不住,也不配統領千軍萬馬了。
雲染風見他油鹽不進,心口微惱,“蕭瑾暝,你當真不幫?”
蕭瑾暝看着無意識的靠攏,眉心一跳,下意識掃了眼那還在裊裊而上的燃香,將所有心猿意馬強行下去,冷靜的道,“不幫!”
雲染風忽然改變了策略,“蕭瑾暝,我當初在賞蘭宴上贏了你,你答應給我皇家學院的學帖……這事還算數麼?”
蕭瑾暝只覺得太的痛,“你到底要做什麼?”
雲染風笑眯眯,“現在我不要帖子了,你幫我把宸妃擄過來行不?”
蕭瑾暝一聽這話,立馬明白是打的什麼主意,眉心一跳,“你在做夢?”
雲染風聞言撇,“行吧!不幫就不幫!”
蕭瑾暝這是學聰明了,竟然不上鉤。
不過雲染風想讓蕭瑾暝幫忙,本也只是想拉蕭瑾暝下水而已,既然蕭瑾暝不上當,就只能自己手了。
指尖一轉,寬大袖袍中,一包毒憑空出現,雲染風輕輕拉開窗戶,乘着夜,作輕巧的跳出窗外,守在門口的兩個丫鬟還沒得及驚呼,一把毒掃過,兩人頓時沒了意識。
“哐——”眼見兩個丫鬟要砸門上,雲染風連忙將兩人拉住,小心拖進角落裡藏好,免得發出靜。
蕭瑾暝沒想到雲染風作這麼快,他甚至來不及阻止。
“雲染風,畢竟是後宮寵妃。”蕭瑾暝的語氣有些不贊同。
蕭瑾暝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,雲染風也了真火,眼眸冰冷的掃過去,“八殿下,你若是看不慣,長在你上,你走就是,何必在這裡矯?”
“敢害人,就要有被人害的覺悟,我就是這麼個眥睚必報,心思歹毒之人,你勸不,也不必勸!”
說完,雲染風看也不看臉難看的蕭瑾暝,揮袖離開,沒過一會兒,就放倒了在隔壁休息的宸妃,一個人拖着進了屋子。
然後無視房間裡的另一個大活人,雲染風把宸妃往被子一塞,再把大皇子往牀上一推,最後把兩人服一,滿意打了個響指,“鳴狗盜兩雜碎,絕配!”
蕭瑾暝在旁邊看着,拳頭緊了又緊,最後冷道:“你這麼做,既毀了的名節,也讓皇室蒙,如果被發現,他們不會放過你。”
雲染風輕哼了聲,“那也要他們能逃過這劫再說。”
“蕭瑾暝,你自己也是從冷宮裡爬滾打出來的,不會那麼天真的認爲世人都會以德報怨吧?”
“宸妃不僅差點害了我,爹和你爹還差點害了我爹,你爹暫時我是沒辦法對付的,但今日這事兒,我總要收點利息回來。”
蕭瑾暝霍然擡眼,“雲染風!”
說的那人,不只是他的父皇,更是一國之君,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。
這番話如果傳出去,那可是殺頭的大罪。
雲染風知道他是在警告,但是來自現代,還真沒什麼皇權至上的封建思想。
渾不在意,斜眼過去,笑臉盈盈,“蕭瑾暝,你如果真不贊同我做的,剛才若想攔,難道攔不住我?”
“事到如今,咱們已經是一繩子上的螞蚱,你待會兒閉看戲就行,冠冕堂皇什麼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