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大怒之餘,他也不免畏懼。
都說雲墨極爲疼寵雲染風,雲染風在他手上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,若是雲墨知道,絕對不會善罷甘休。
他雖然是皇子,可雲墨手掌重兵這麼些年,在朝中積威甚重,若這件事真的鬧大了,父皇肯定是會責罰他的。
可出乎大皇子的意料,他心驚膽戰的等了一日,等到夜深沉,也沒等到大將軍過來興師問罪,他還特地遣了人去雲家打探,得知雲墨又去了京郊練兵,這才徹底放下心來。
之前獻藥的幕僚自知辦了錯事,立刻道,“想來是雲大小姐也知道自己名聲不好,怕壞了自己的名聲,沒有告訴雲大將軍。”
大皇子略一思索,竟覺得幕僚的話有幾分道理,心口一松,冷哼了聲,“還算識相。對了,那個收買的雲府管事呢?可理妥當了?”
幕僚忙道,“昨夜就已經收拾了,溺水而死,誰都看不出來。”
“再去查查,這件事可有旁的人知曉的,萬萬不可下一點馬腳。”
“屬下知道。”
幕僚得了囑咐,急匆匆的出了門,他本就是在市井裡走的人,出去半日,忽然發現街頭巷尾都在議論的大皇子的事,他本來就心虛,誤以爲是在談論大皇子強擄雲染風的事,湊過去一聽,才發現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。
“可聽說了沒有?大皇子府前陣子又買了十來個舞,都是春日坊里出來的頭牌。”
“你這是過時的消息了,都說大皇子龍虎猛,一夜召了十來個婢進去伺候呢。”
“大皇子這麼厲害?”
“肯定是你比不了的!你就守着你那婆娘過日子吧!”
“嘖,我也聽說了,大皇子花了重金買了羊鞭鹿茸海馬酒,那些可都是滋補的好東西呢!怪不得這麼厲害!”
“那得要不銀子吧?”
“那是皇子,又不是你這個窮酸。”
幕僚越聽越不對勁,慌忙退了出來,他本以爲只是幾個閒漢閒着沒事聊天,可他發現他不管走到何,都都能聽見有人在說這件事。
攤鋪里,酒肆里,甚至在街邊玩耍的孩都編着謠在唱,仿佛是一夜之間,所有人都知道大皇子的荒唐事了。
幕僚知道不好,也顧不上去查看其他,匆匆忙忙就回了府,找到還在喝藥助興的大皇子,“殿下,外面傳言紛紛擾擾,可要仔細查一查?謠言起,必有蹊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