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明深沒什麼反應，坐回原位，想到秦風從西北回來的時候眼裡布滿紅的模樣。
他當時只說了四個字：奇恥大辱。
縱使江月跟他做了工作，他依然沒辦法主跟周南川說話。
直到中午飯做好了端上桌，這才緩解原本尷尬的氣氛，趙楚然一個人擔當氣氛總監，一來就讓大家舉杯，歡迎周南川來到海城。
“周南川，你真有福氣啊，佟言可是我們海城名校年班的人才，當時追的人特別多。”
“表姐……”
“謝謝你們之前對言言的照顧，以後有我在，我會好好照顧。”
“你在西北做什麼的？”
“水果種植。”
“正好我過段時間也想出去旅遊，徐力……”
“哎，老婆。”
“要不我們下次出去旅遊就去西北吧，我順便錄個視頻，幫你增加蘋果的銷量。”
周南川不懂什麼意思，正要說話，佟言眉開眼笑的，像是在馬路邊上撿到了錢，端了一杯果，“謝謝表姐。”
“跟我還客氣。”
“周南川……”坐在他邊上，聲音小得跟蚊子。
“嗯？”
“我表姐是博主。”
“什麼？”
“就是如果在園子裡來一趟，拍個視頻，可以讓更多人來我們這邊買東西，相當於免費做廣告了。”
佟言笑得合不攏，周南川看到占便宜後得意洋洋的小樣兒，眼神也跟着溫和了下來。
來前本想着敘舊，但整個吃飯的過程中，佟言都在思考一個問題，趙楚然來了幫忙宣傳一下農產品是天大的好事。
可周南川園子裡的員工都是老實種植水果的，如果沒記錯，周南川還沒有開通網銷這一塊，白白的錯過了一個很大的網銷市場啊。
想想，覺得一天不開通，就錯過了一個億，把水果給當地的農貿市場有什麼用，轉手讓農貿市場賣到消費者手裡，倒賺一筆，這筆錢怎麼不可以自己賺。
佟言想得出神，趙楚然問話的時候，都還沒反應過來。
周南川不太跟得上時代的流，是個很大的問題，就像一屋子人全都很面，只有他一個人着樸素，顯得格格不。
連從深山裡出來的徐力看上去都比他面得多。
“言言……言言。”
“嗯？”
反應過來，一屋子人盯着看，“怎麼了？”
“我問你呢，周南川對你好不好？他們家裡人對你好不好？”
“好啊。”
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兩人如膠似漆的，周南川關照，吃個魚都得踢挑刺，看着周南川的時候眼底也儘是溫。
這讓趙楚然覺得恍如隔世，幾個月前佟言在電話里哭，說周南川強b，周家人欺負，說想回家了，後來懷孕了，更是在電話里將他吐槽得無完。
江月也是同樣的覺，想想秦風隔三差五約張明深出去，喝得爛醉如泥，上回從西北回來，人直接喝進醫院洗胃，張明深怕被秦家那邊知道，親自將他扛到名下一個小公寓讓他住着。
那天他要帶出去吃飯，順帶着給秦風送東西，秦風躺在那要死不活的，也不知道了什麼刺激……
飯後佟言犯困，但又不願意走，趙楚然收拾了碗筷過來坐在一起組織大家玩撲克。
佟言和周南川一夥，趙楚然徐力一夥，張明深江月一夥。
開局三場，周南川和佟言連着輸，佟言頭一回這麼輸不起，最後直接把牌拿過來了，不顧周南川的建議自己打。
結果，後面幾場輸的更難看，委屈得都快哭了，看上去可憐的。
周南川安，“你乖乖的，坐下吃點零食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