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在外面,看着陌生的行人來來往往,佟言抱着自己,像是被全世界拋棄的孤兒。
周南川順着的背影跑過去,“言言……”
“言言!”
他走過去將人拉着,佟言忽然有點怕他,怕自己是個有了丈夫的人而讓他蒙什麼不白之冤,撇清關係。
依賴又懼怕,眼淚吧唧一下掉了下來。
“你跟那個人已經離婚了。”
他厚着臉皮說道,“言言你現在是單,我是你前夫,我想和你復婚,剛才的人是我的們的孩子,周栩,你現在只是暫時不記得所有人所有事,你會想起來的。”
“我一直陪着你,陪着你一起想起來,陪你走出來。”
他跑得滿頭大汗,說話都在氣,卻格外誠懇,眼淚汪汪,眼睛紅得像兔子,一直在哭。
“我……”
不確定誰的話是真的,誰的話是假的,小孩子不是會說謊的人,那麼是誰在說謊。
“我……我想,我想……我想見我媽媽。”
最後一句話說得很小聲,周南川待在原地,像是一下子回到了好幾年前。
那種無力再次湧上心頭,他險些下意識的反應,但又怕自己嚇到,勉強的撤出了幾笑容,比哭還要難看,幾乎是咬緊了牙關。
佟言沒看出男人的反常,只是聲音得更低了,“可……可以嗎?”
周栩說讓去找外婆,去找的媽媽,那找媽媽應該是對的。
他表凝固,僵持了片刻,“可以。”
聲音聽不出任何緒。
半小時後,肖紅開車過來,助理替拉開了車門,肖紅從車上邁步下來,“阿言……”
佟言自己能覺到,很抗拒面前的這個中年人,像是內心深最真實的一種,只一眼便讓骨悚然,極度不舒服。
但許多事或許只能才能給答案呢。
沒有任何稱呼,佟言只是看着,沒有上前,肖紅走過來拉着的手,見面比之前好了些,見到人也不激了,看了周南川一眼。
男人就站在後,沒有往前,也沒有退後,一直在原地。
“阿言,走吧。”
在車裡看到男人的影越來越遠,佟言心裡空的,出院後一直在這,沒有離開過,也沒有離開過他,突然有些不習慣。
“媽媽,我結過婚嗎,我有別的丈夫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