帶着兒子回到海城,生活仍然在繼續。
之前易明德含沙影說過幾次,讓他結婚的事,海城一些門當戶對的名媛對他都頗有興趣,意思是讓他見見。
說出來很難想象,易明德這樣的老頭,看上去不解風的,爲了方便給他相親,還說想給易雨天辦個生日會,地點就在易家。
易雨天聽到這話當場嚇得咳嗽了起來,都要懷疑易明德鬼上了。
周南川看破不說破,“雨天呢,你怎麼想?”
“還是不在家裡了,就在外面一家人吃個飯算了,在家也行,但我不要什麼生日會。”
太怪異了,易明德在家最討厭搞這些事。
但周栩來勁了,“辦吧,生日會多熱鬧啊。”
易雨天心想,你要是知道你爺爺是借着生日會給你找後媽,你就不會這麼開心了。
“算了吧,我真不用了。”
易雨天怕得罪周南川,易明德要想搞事他自己搞,休想拿他做擋箭牌。
生日會這條路未能行得通,易明德一下子焉了下去。
沒過幾天,林風月在飯桌上主跟周南川提了一,“終大事應該考慮了,你年紀不小了。”
和易明德都老了,易明德把易家出來了,現在做一點輕鬆的事,剩下的時間在家裡種種花,約老朋友打打高爾夫,跟養老差不多了。
林風月還能畫畫漫,按部就班去安和替他撐着,但也終究是治標不治本。
佟言回不來了,但他得放下啊。
飯桌上頓時安靜得出奇,就連周栩也沒說話了,林風月不怕得罪他,還想再說,男人緩緩道,“你安排吧,我沒意見。”
易雨天震驚了,易明德也沒想到,好事來得這麼突然。
“張家的,張穎,曾經也想拜我當師傅,但我當時拒絕了。”
“嗯,我無所謂。”
“那擇日不如撞日,今天中午,芳婷酒店。”
周南川應了一聲,“好。”
人走後,易明德了自己的心窩子,看着別墅外的人揚長而去,“什麼時候的事,你約好了?”
“沒,我現在打電話。”
林風月轉頭打電話,易明德看着一系列的作,果然其實也沒有準備,就是試探試探。
“你就這麼說,他也答應了……”
“這樣下去不是辦法,他也是個中年男人了,耽誤不起。”
“哪家的?”
“張家,公司不大,但張穎我接過,人不錯。”
“還是你跟他親。”
“不是我跟他親,他不喜歡你跟他繞彎子,什麼七八糟的生日會,他心裡有數,你要他做什麼你直接說,他願意就答應,不願意你拿他沒辦法的。”
易明德無話可說,林風月又道,“這麼久了,你還不了解他?”
易明德在次沉默,林風月嘆了一口氣,“也不知道能不能。”
比周南川還要緊張。
過了一會兒,易明德又開口道,“你說出口,就等於告訴他,他和佟言再沒有了機會。”
林風月是佟言的師傅,是最護着他們這一對的,林風月也不想這麼殘忍,但也不能看着自己兒子一直這樣下去。
周南川忙到中午,幾乎忘記了這個事,直到接到了一個電話,“你好,是周先生嗎,我是張穎。”
他愣住,想起早上林風月說的話,“你好張小姐,芳婷是嗎?”
“我到了。”
“我在路上。”
地方離他公司很近,他是走路去的,到了包間,看到一個人端坐在裡頭。
微卷的發,捲起來一半紮丸子頭,另外一半散開,一條修的白子,看到他緩緩起,“周先生你好。”
“你好。”
“要吃點什麼?”
“我點好了,你點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