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南川近幾年帶着安和發展得太快,不僅僅是安和,還有易家,海城沒有不認識他的。
他本人沒有過任何緋聞,一下子與慕家肖家這種國大公司鬧出這種恩怨,背後看好戲的人一定不,而對彼此的公司有什麼影響,想必只有慕長臨自己心裡清楚了。
事還沒鬧到這種地步,慕長臨不是喜歡給自己製造麻煩的人。
“蘇赫,你進來吧。”
佟言朝着門口說了一聲,蘇赫帶着一堆文件進來,“慕總。”
慕長臨轉頭出去了,佟言將蘇赫手裡的東西接過來,眼睛在看上面的文件,心不知道飛去了哪裡。
離婚好的,只要慕長臨願意,離婚的事也可以不被外人知道,並不會影響兩家的合作。
可他作爲男人,只是過不去心裡那道坎,他不,但也不想去找別人,不想好過。
佟言抓住了這個點,晚一點回慕家一趟,拿了些東西,走的時候順帶着和慕長臨說了幾句話,“離婚的事你有什麼要求,我們可以再談,這件事可以不對外,我們把離婚的事瞞住,對彼此不會有任何影響。”
“你放心,我也不會背後對付你,抹黑你,說到做到。”
“只要我不離婚,周南川就是夫。”
“你和他沒有什麼仇怨,不用這樣。”
他顯然是不信的,冷笑道,“你自己信嗎?”
佟言無話可說,看來他是不答應了,非要鬧到最難看的那一步才肯罷休。
拖着自己的東西離開,又回到了肖家。
肖紅的電話一直打過來,是勸和的,讓回去慕家,但誰的電話都不想接。
這個牢籠,這個自己選擇的牢籠,早已讓疲憊不堪。
周南川在西北待了幾天,帶着周栩去周有墓前看了看。
“爸爸這是誰啊?”
“也是爺爺,爺爺。”
“爺爺!”
周栩聽話,周南川又道,“跪下給爺爺磕個頭。”
“好。”
周栩跪下,真的給周有磕了頭,然後起去看着墓碑前的那尊人像。
“爸,我讓小栩來看你了。”
周有一輩子都是他的父親,無論到什麼時候他都認。
鄧紅梅那邊好幾次想跟他道歉,他一直都在避免和見面。
周雪琪將他們過來看周有的事告訴了鄧紅梅,老太太來了。
“南川……”
他看了一眼,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你是打算一輩子也不見我嗎,我知道錯了。”
周栩對鄧紅梅有一些印象,下意識的喊了一聲,“!”
一聲“”險些催出鄧紅梅的眼淚,“哎,小栩,讓看看你,看看你。”
了小栩的腦袋,鄧紅梅了眼淚,全都是悔恨的淚水,“多呆幾天吧,我聽雪琪說你們要走了,我給你包點餃子,你好久沒吃過我包的餃子了。”
“我記得你小時候在縣裡來讀書,穿着一雙破底的鞋子,踩着泥,快過年了,你問我回家了能不能吃頓餃子,我說咱們家哪有那麼多錢買,我還打了你。”
“後來你還是給我買了,只做給我一個人吃,說雪琪是姑娘家不用長那麼高,男孩子吃長高點以後才能找到媳婦。”
周南川笑了,“我都記得,我答應過爸會照顧你一輩子,給你養老。”
“我要的不是錢。”
“我能給你的只有錢了。”
佟言不回慕家,離婚的事看樣子是來真的。
最後給肖紅下了通牒,“媽,若他實在是不願意,你也不同意,那隻好魚死網破了,我要把他婚內出軌和家暴的事全都曝。”
佟言的聲音輕飄飄的,說出來的話卻駭人,“長臨他……”
這種家庭里,要想男人潔自好沒有任何私生活的污點,幾乎是不可能的,肖紅想得到這裡來,但這話從佟言口中說出來,心裡沒有是不可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