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禮辦得很熱鬧,高級談不上,但一定是熱鬧的,在這縣裡也算是辦得比較好的。
什麼都有,一點也沒省。
酒店外鋪着紅地毯,兩旁漂亮的紅烈焰玫瑰。
鮮花拱門的上方擺着新人的婚紗海報,門口也擺了一張。
酒店內紅玫瑰遍布,隨可見,佟言找了個位置坐下,看周晨和何歡安排其他賓客座。
沒一會兒酒店就坐滿了人,司儀上台,婚禮儀式正式開始。
西北的婚禮以熱鬧爲主,起鬨的起鬨,鼓掌的鼓掌。
周南川和周海洋他們坐的一桌,時不時朝着這邊看,佟言只看着台上。
今天婚禮結束就要離開,時間很趕,但是現在,很不舒服,上沒有力。
周雪琪也沒有和坐在一起,自然要跟西北那幫人坐在一起,遠遠的看到不太對勁,突然說道,“昨晚冒了。”
“誰?”
“我那個,前嫂子。”
周南川眉頭緊鎖,看了一眼,周雪琪尷尬的笑了笑,“我又沒說錯,本就是前嫂子。”
周栩下了桌朝着佟言那邊走,“媽,你爲什麼戴口罩。”
“我有點冒了,小栩你離我遠一點,回去吃飯,乖。”
“哦。”
周栩沒說什麼,坐回去了,“爸爸,冒了,生病了。”
“嗯。”
周南川沒說話,繼續看婚禮儀式。
和佟言結婚的時候,沒有什麼儀式,就在村里辦酒,辦得很熱鬧,甚至也沒有司儀。
他一直覺得欠,但那時候的條件給不了多好,也不見得會配合。
搶捧花的環節,幾個單青年上台,結果關悅悅扔歪了,把捧花扔到了賓客席這邊,扔到了桌上,恰好就在周南川面前。
男人將捧花還回去,新娘子又扔了一遍。
婚禮結束主持人弄了一些熱場的小活,大家吃飯,等着周晨和關悅悅來敬酒。
換上了敬酒的服,關悅悅是一紅洋裝,周晨還是西裝,和手挽手,走在一起,偶爾眼神對上,都能拉。
看來雙方都很滿意,屬於一見鍾,然後白頭到老的那種。
佟言一直沒摘口罩,自然也沒辦法吃東西,靜靜的坐着。
想去洗手間打個電話讓蘇赫替訂票回去,人剛走了幾步,眼前一黑,咚的一聲倒下了。
靜不小,大家都不認識這人是誰,周晨正要過去,周南川搶先一步將人抱了起來。
周晨便道,“川哥,我現在走不開,麻煩你送去醫院。”
周南川抱着人就往外面去,“佟言……”
喊了幾聲,人沒有反應。
大家都看着周南川失魂的樣子,有些恍惚。
又是三年了。
一些人知道他們是從前的夫妻,背地裡小聲議論了幾句,“你不知道嗎?”
“我以爲你知道啊。”
“好了,不說了,下來再說。”
周晨和關悅悅繼續敬酒,將這段小曲淹沒過去了。
男人開車往縣裡的醫院去,佟言摔跤的時候腦袋撞到地上,起了個包,他遇到紅燈就停下來,騰出一隻手替。
佟言只是一時無力,出酒店的時候就醒得差不多了,讓他送回去,他一言不發,執意要送去醫院。
佟言也不舒服,不想說話,男人大掌替額頭的時候,手擋了,但是沒用,他直接把的手拿開了。
醫院,佟言高燒39度,量了溫,在醫院輸。
周南川就在邊上等着。
兩人相對無言,佟言不看他,周南川也不看,只是偶爾看看輸的慢慢減,而後也收回目。
過了一陣,佟言道,“你回去吃飯吧,我輸完回自己回酒店。”
“我晚一點會自己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