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上有什麼病毒,有什麼髒東西,生怕沾到了。
林風月也有點看不下去了,嚴厲起來,“周栩,你在做什麼,這是你的媽媽!”
“是你的媽媽,給了你生命。”
周栩沒有任何收斂,手去拿面前的一瓶飲料,倒了滿滿的一大杯。
“小栩,跟媽媽道歉,說媽媽對不起,媽媽特地從國外……”
一杯飲料潑在了佟言的上。
措手不及,佟言呆住,面蒼白。
周栩這才看向,“媽媽對不起。”
喊媽媽了,也說了對不起了,但沒人高興得起來,林風月連忙用紙巾替佟言乾淨,周栩坐在離遠一點的位置上。
男孩長大了,睫也很長,一雙眼睛清澈而明亮,但眼眸深邃,只是這麼坐着,這麼看着。
小栩以前跟最親,見不到就鬧,每天都要跟媽媽說。
在國外那幾天,他也問,“媽媽家裡怎麼這麼多花花。”
“慕叔叔怎麼總是到家裡來?”
佟言那時緒低落,沒給他任何答覆,一句話都沒有。
孩子敏至極,什麼都知道,最後也不問也不說了,被肖懷遠打發到外面去玩了。
再後來便做主將孩子的養權給了周南川。
沒能讓小栩親眼看着穿婚紗嫁給別人,但孩子不傻,他心裡一定都知道,他比誰都更想要一個答案。
不一定這個答案要從大人裡說出來,而是要在他心裡劃上句點。
服溼了,飯是沒辦法吃了,林風月跟佟言解釋都不知道怎麼解釋。
難道要說孩子平時乖,唯獨對這樣?
“阿言,這孩子調皮,小男孩就是太調皮了,平時就跟他叔叔一起玩灑水的遊戲,有一年帶去那個數民族驗了潑水節,一回來就潑東西,鬧着玩的。”
“冷嗎?”
林風月將自己的外套下來,周栩拿了車鑰匙開鎖,鑽進了車裡,重重的將車門關上。
林風月回頭看了一眼,將外套披在佟言上,“阿言,不能着急的,你別着急。”
“師傅……”
“哎……”
別說佟言了,林風月也要哭了,“師傅我不冷。”
“穿着吧,啊,穿着好,保暖。”
“你送小栩回來的那一年發了高燒,在醫院住了好久,天天鬧着要你,後來突然也不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