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紅到了海城沒有毫的耽誤，周南川人在機場等，將人送到，搭下一趟航班就走了。
從將人給周南川再到和周栩說再見，整個過程也不過兩分鐘。
肖紅看着周栩，心裡覺得有些對不起這個孩子，以後孩子長大了懂事了，知道做了什麼事肯定會怨恨的。
以後他跟着周南川，也不知道會變什麼樣子。
周南川抱着周栩義無反顧的離開，肖紅時不時回頭看一眼，一直到再也看不清人爲止。
“爸爸……”
“爸爸……”
周南川在走路，但也在出神，周栩他他沒有聽見，孩子突然住他的耳朵。
周栩一住，鬆開，擔心他會生氣，但他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，只是看着他，問道，“怎麼了？”
“爸爸外婆去哪裡了，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。”
“是想吃？”
“是我想吃。”小栩笑了，了他的臉，“爸爸我好想你。”
孩子的頭枕在男人的肩頭，他着兒子的後背，“爸爸也想你。”
也很想你和媽媽。
從機場出來風很大，他將外套下來裹着兒子，“周栩，你今年多大了？”
“我不告訴你。”
“跟爸爸回西北過年好不好？”
“西北過年，那媽媽去嗎？”
“爺爺去嗎？”
西北過年，他在西北都沒有家了怎麼在西北過年。
曾經海城是佟言的家，現在海城是他的家，除了這裡他也不知道能去哪裡了。
周南川搬回了易家，和易明德易雨天住在一起，三個大男人平時基本上沒有什麼話可以聊，但周栩會找話題，想方設法把他們湊在一起。
易明德把權利徹底給了周南川，但他也沒閒着，空了就去林風月那邊，好幾次回來跟周南川說道，“你幫你媽選的住位置不錯。”
“就是離我們這邊太遠了。”
周南川應了一聲，又道，“嫌遠你就別去。”
“不，去還是要去的。”
佟言已經接了小栩不在自己邊的事實了，也必須讓自己試着去接今後這個孩子遠離自己的世界。
周南川沒有接到過的任何電話，他以爲偶爾會想要看看孩子，但沒有。
婚禮的前一天，佟言被慕長臨接去了墓地，祭奠慕家的長輩。
慕家的老人都去得很早，慕長臨很早就自己當家了，整個慕家家族以及諸多子公司全是他自己親手打理。
佟言穿着白，黑的外套，站在他的邊。
祭奠結束，男人一隻手搭在的肩膀上，“準備好了嗎？”
“什麼？”
一切都是兩家安排，完全不需要準備什麼。
“裡面的服穿好看一點。”
佟言擡頭看着他，看這張臉，真是跟禽完全搭不上邊，但他不分場合就能說出這種不着邊際冒犯人的話。
本來還沒有那麼厭惡慕長臨的，但他的舉讓他越來越厭惡。
慕長臨看耐人尋味的表，勾了勾脣角，“要是讓你不舒服了，有想跑的打算，不妨也可以試試，我就喜歡看到你想跑有跑不掉，還得乖乖回來的樣子。”
“讓你失了，我現在沒有這種想法。”
他了的頭髮，“記住我的話，明天我不會放過你。”
他看的眼神像是來自勝利者對失敗者的挑釁。
肖家的律師讓慕長臨簽了一堆婚前協議，慕長臨那邊也送了一堆協議讓佟言簽字，肖懷遠和肖勛提前都看過協議的內容，看完了確認無誤送到佟言的手裡。
晚飯後佟言什麼也不做，就在一堆文件上簽字，一張又一張，一張又一張。
好不容易簽完了，慕長臨過來了。
“外公，舅舅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