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佟言應了一聲,司機開的車,和肖紅坐在一起。
母倆什麼話也沒有,肖紅沒辦法讓心甘願,除了,實在是想不到任何辦法了。
心裡有愧疚,卻沒辦法說出來。
而佟言,只是單純的不想說話。
晚餐很盛,佟言沒吃幾口就上樓了,周栩問道,“外婆我們今晚就去看太公了嗎?”
“是啊,你想他嗎?”
“想,那我們什麼時候回來?”
“你想回來嗎,國外更好玩,沒人管你,你想做什麼都可以。”
“不行,要回來的。”
“要回來的。”
周栩又說了一遍,肖紅卻沒有再繼續說了。
直到上飛機的前一刻,佟言都沒有見到周南川,在機場的洗手間裡一直給他打電話,想要最後和他說幾句話,他一直沒有接。
始終沒有辦法像周南川一樣拋下一切做自己想做的事,永遠沒辦法像他那麼豁達。
他從小就是放養,廣闊的世界由他闖,肆意打拼,和他不一樣,從一開始就不一樣。
到了國外佟言心一直很不好,每天都悶在家裡。
沈海蘭難得的沒有再鬧了,周栩陪着肖懷遠一起玩,畫畫下棋,老頭子每況愈下,但總會花些時間陪他。
佟言對任何事都提不上神,腦子裡全是周南川,心想,他大概真的狠毒了,才會恨到不接電話,不回信息,不想再有毫的牽扯。
轉念一想,確實也是,來這邊是爲了什麼,怎麼還有臉繼續聯繫他。
將他置於何地,給他一個什麼樣的份,夫?
佟言出國三天後,再也沒有給周南川打過一個電話,甚至將號碼也換了,徹底銷聲匿跡。
周南川並沒有一蹶不振,天天海城各地到跑,看地,投資。
他始終關注着佟言給他發的每一條信息,打過的每一個電話,他一點也不想看到說“對不起。”
只要佟言的一句話,他就可以不顧一切去找他,他只要的一個態度而已。
但佟言能給他的只有對不起,只有一句對不起。
他從十八歲到現在,一直惦記着的人,一直從未放棄,拼了命靠近,爬滾打終於能好好的站在面前給予想要的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