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做的都是海城當地的菜,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喜歡吃本地菜?”
每個人生活的地方口味不盡相同,他在西北長大,就很喜歡吃那邊的重口味,佟言是個海城姑娘,當然是喜歡海城菜了。
佟言笑了笑,“其實我跟你一樣,喜歡西北的菜,喜歡吃重口味的食。”
以前在海城,偶爾嘗試其他菜系,不適應,但跟他在西北生活那麼久,自然而然也就習慣了,“你做你喜歡吃的就好,因爲我後來發現我們喜歡的都是一樣的。”
意思是他這一桌子本地菜白做了。
“沒吃過西北廚子做的海城菜,正好試試。”
飯菜端上桌,佟言坐下,後知後覺,“小栩呢?”
“他不聽話被我逐出家門了。”
佟言:?
不信,以爲小栩和一樣一回家就睡着了,往孩子的房間去,周南川拉着他的手,“在易明德那邊。”
佟言出不可思議的神,“易總那邊?”
“嗯。”
沒說什麼,易明德是小栩的親爺爺,小栩從沒有單獨去過自己親爺爺那邊,偶爾去或者經常去,這都是可以的。
但是這不太像周南川的作風,他跟易明德一貫合不來,怎麼會讓小栩去易明德那邊。
想到這,佟言角微微上揚,給他弄了個海鮮湯,“周南川,你多喝點。”
佟言和肖紅的關係怕是早就回不去了,但是周南川和易明德不一樣,至從眼下看來,易明德沒有再強迫他做任何他不願意做的事。
易明德對林風月的深,也是看在眼裡的。
飯後,佟言在自己工作室作畫,周南川在外面洗碗做家務,把家裡打掃乾淨了,推開那扇門。
佟言正背對着他,珊瑚絨的外套,裡面一條棉質長,出一截纖細的腳踝。
坐得很直,並不刻意,而是自然而然的直,周南川以前也曾笑着問,那時正大着肚子,他問,“這麼坐不累嗎?”
佟言不明所以,“怎麼會累?”
就是普通的坐着啊,怎麼會累。
這跟的家教有關,什麼坐姿,什麼站姿,深骨髓了,旁人看着覺得累,但並不覺得自己和旁人有什麼差別。
周南川看畫的很神,並沒有打擾,拿了一本書在邊上看。
過了一會兒,佟言問道,“小栩今晚是不是不回來了?”
話音剛落,自己又給了自己答案,小栩難得去那邊一回,易總肯定是想留下他多待一陣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