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南川了一口煙,沒對他手。
過了好一陣,他才開口,“周南川,你對好點。”
沒等周南川說話,他從兜里拿了個手鍊,“幫我給。”
說完後便走了。
周南川在外面完了煙,接到鄧紅梅的電話,“媽。”
“還不回來啊,我跟你爸等你們吃飯呢!”
“你們吃吧,我們晚上在園子裡住。”
“什麼?年都沒過完怎麼又到園子裡住嗎,不是說好了回家的嗎?”
他當時沒了主意,也沒顧得上提前發信息回去,他有點不耐煩,“我累了,就在這睡,你們吃你們的,明天回來。”
說完直接掛了電話,繼續看這條手鍊。
跟普通的銀質手鍊沒有區別,但仔細看可以看到上面的字樣,很緻,也很小。
有塊白的小圓餅,上面刻了字,很土:秦風和阿言永遠在一起。
小圓餅很小,字也很小,得要命。
他心想,真夠矯的。
如果他沒記錯,佟言也有一隻這樣的手鍊,剛來的時候戴過,但他一直以爲只是裝飾品,從沒仔細觀察過。
去他媽的裝飾品。
他順手扔進了林子裡,又點了一煙。
“周南川!”
他一個激靈,轉頭回到了屋裡。
“你在外面幹什麼?”
“煙。”
佟言見他臉不太好,剛從被窩裡出來的手去捧他冰冷的臉,一臉認真,“你臉上怎麼了?”
周南川毫無防備,了剛才被揍的那邊,乾笑道,“剛才不小心摔了。”
“怎麼摔的。”
“。”
佟言紅了臉,他怎麼什麼都說得出口。
“你不要臉!”
周南川抱着,“言言,以後什麼事都跟我說行不行?”
“先別說這個了,快上來。”
“還沒洗腳。”
“你先上來暖和點,你手好冷呀。”
“心疼了?”
“我怕你冒了傳給我,我又不能吃藥。”
兩人躺在牀上,佟言躺在他懷裡,頭髮挨在他下上,痒痒的,“周南川,上次睡覺的時候我發現你腳指甲好長啊,你平時不剪的嗎?”
“沒時間,可能忘了。”
佟言從牀頭的位置出了指甲刀,“我本來打算等你睡着了給你剪的,但你睡覺喜歡,踢到我就麻煩了。”
周南川在額前親了一下,“言言,我們明天去市里看房子好不好?”
“這麼着急?”
“買了房你想裝修什麼樣都聽你的,我們住一間主臥,給你弄一個畫室,再弄一個書房,給孩子一個嬰兒房,他出生以後在市里念書,我們早上到園子裡順便送他上學,早點下班去接他。”
佟言語氣懶懶的,“是不是有點遠了?”
這話讓他莫名緊張,“怎麼這麼說?”
“一個畫室一個書房,你爸媽來了住哪裡,客人來了怎麼辦?而且孩子還沒出生呢。”
“那我們買個更大的,買個別墅?”
周南川手裡的錢,買別墅是綽綽有餘,但園子每年要投進去不,明年的況還不知道怎樣,佟言不想他那麼累。
“我不住別墅,不喜歡,房子大有什麼用?”
“我不想委屈你。”
“我才不委屈,你買個比雄慶大一點房的就可以,氣死他們家。”佟言說這話一臉傲。
周南川忍不住去的臉,“你跟誰學的……”
秦風回到海城被家裡人臭罵了一頓,沒過幾天便老老實實的和丁佳曼在海城大酒店舉行了婚禮,秦家和丁家結了秦家,兩家都很高興,還上了電視。
佟言在家睡了一天,接近傍晚的時候從牀上起來看了一眼手機,心裡瞬間空了,眼淚悄然落,眼神溼了枕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