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了？”
“你臉有一點點紅。”
佟言了自己的臉，“那你陪我到那邊走走，那邊沒什麼人。”
“走吧，我帶你去看我種的向日葵。”
“好啊。”
周南川之前帶小栩來種過樹，他種的樹已經和他差不多高了，幾朵向日葵都有一個苞，還沒有徹底開放。
“媽媽，你看小樹和我一樣高了。”
“是啊，怎麼跟你一樣高了，你什麼時候種的？”
“忘記了媽媽，我忘記了，但是我覺得樹比我長得快。”
“哪裡比你長得快？”
“我長了這麼久才這麼一點點高，但樹比我後長，已經和我差不多高了。”
“最高的樹能有多高，最高的人又能有多高？”
佟言問完這句話，也不知道小栩能不能聽得懂，順勢坐在邊上的一個小凳子上。
石頭砌的桌子和凳子，坐上去微微有些涼意。
滿山的茶樹上裝飾着彩的燈，佟言趴在石桌上，小栩突然間驚呼一聲，“媽媽，你看！”
“看什麼？”
趴在那不想，周栩激起來，“給你看一個很可的小。”
茶山能有什么小，佟言擡頭，周栩抓着小過來見了，手一攤開，一隻小拇指那麼大的青蟲子。
佟言嚇得一屁坐在了地上，躲都來不及躲。
小栩不明所以，還拿過去讓看，“媽媽你看看，你不要怕，多可啊，上面還有白的點。”
“小栩，你別過來……”
佟言的禮服上都沾了一點泥，語無倫次，“我真的很害怕。”
“怕什麼，這只是蟲子嘛，又不咬你。”
小栩將蟲子放在桌上，手去拉佟言起來，佟言見他的手剛才過蟲子，不願意過去，將臉別開了，自己撐着地起來了。
周栩擡頭看，“媽媽，我想外婆了。”
“我好像很久沒有見到外婆了，我們爲什麼不去找外婆玩了，很忙嗎？”
佟言了他的腦袋，不敢靠近那張桌子，拍了拍子上的泥，“有時間，等有時間我帶你去。”
“你和爸爸有沒有結婚證？”
“以前有。”
“那現在呢？”
“誰跟你提的結婚證。”
一個孩子，哪裡懂結婚證是什麼意思呢。
“周晨叔叔上次來找我，他跟我說你們有了結婚證才會一直在一起。”
“你不是怕他嗎？”
“但他是爸爸呀，爸爸對小貓咪很好。”
雖然經常會凶他，但爸爸可以和他一起保護媽媽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