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明德沒什麼好臉,“我是太慣着你了,公司的事你一樣都不管,等我哪天死了你就舒服了。”
“爸,我都這樣了,你別說這種話了,有什麼意義?”
“還敢頂?”
“我不就出去玩了幾天?”
“二十幾歲的人了,你也不小了,不能天天就想着玩。”
之前是易敏佳在,他可以稍微給他放鬆一點,但現在不行了,他要擔起責任。
“你媽和南川跟我鬧,現在我就指你了。”
“別……”
易雨天想都不敢想,他實在是對公司的事沒興趣,他連忙咳嗽了幾聲,“爸,你跟媽雖然離婚了,但我相信對你是有的,那邊我會幫忙勸一勸。”
有了這句話,易明德就放心了。
家業給易雨天,遲早敗,要是周南川能忘記之前的事接他這個父親,那再好不過了。
強強聯手才能長久啊。
說曹曹到,林風月帶了蛋糕出現在門口。
一西裝,裡頭白襯,中年人頭髮簡單的盤起,拎着一個鱷魚皮的黑包。
沒有簡單和隨意,不再着棉麻料子的服,換上冷的西裝反而顯得端莊許多。
易明德幾乎是下意識的站了起來,眼神呆呆的看着,林風月沒有看他,將蛋糕放在了易雨天病房裡的柜子上,“雨天,你說你想吃蛋糕,媽給你做了。”
“起來一點,趁現在就吃,油化得快。”
林風月完全無視易明德,將牀稍微擡高了一點,拆開上面的蝴蝶結,將蛋糕和勺子遞給了易雨天。
易明德就在邊上看着,依舊是呆呆站着的姿勢,沒有任何變。
易雨天替他覺得尷尬,“爸,吃蛋糕?”
“給你吃的。”
還沒等易明德說什麼,林風月直接開了口。
“媽,真去那邊幫忙了,沒進過公司吧,習慣嗎?”
“習慣。”
易明德認識林風月這麼多年,都沒看正經上過班,以前出席活,去重要的場合,林風月也都很隨意,大家尊敬是個大師,做什麼都是對的。
看穿西裝的樣子,易明德沒來由得,覺得有些心酸。
在他心裡,人要親自手賺錢,就是男人的無能。
林風月完完全忽視了易明德的目,只和易雨天說話,“下次去海上瘋玩,記得多穿點服,放鬆心不是不可以,但不要把自己搞垮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林風月了他的額頭,“還燙嗎?”
“沒有之前燙,但沒退燒。”
易明德被林風月一直無視,但也沒有要走的意思,病房裡頓時變得尷尬無比。
就連易雨天都不知道該怎麼樣化解尷尬。
過了一會兒,林風月接到了工作電話,“畫面亮度不是確定了嗎?”
“沒關係,到時候據人的況進行調試,這個不着急。”
掛完電話,易雨天問,“媽,你沒做過漫,你會做嗎,你不是只會搞古董嗎?”
“你媽是藝生,什麼都會,年輕的時候作品就能……”
林風月不悅的看了他一眼,“雨天,好好休息,想吃什麼跟媽說。”
“媽,多坐會兒。”
“不坐了。”
要是知道易明德在這,就不來了。
電梯口,易明德追上去,“風月……”
離婚司打贏了後兩人沒再見過面了,林風月本不願意把目多在他上停留一秒,“易總,你有什麼事嗎?”
“我……”
“要是有事打我工作電話。”
“風月,你……你沒做過這些事,別累着了,要是不好跟他說,那我……”
“我的事不用你管,我跟南川自然會商量好。”
只是冷,保持距離,連埋怨和指責都沒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