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言站在他邊上,落落大方,“坤哥。”
“坤哥。”
徐坤的目在上停留了幾秒鐘,周南川拉着佟言的手。
“那出發吧,一起去吃個飯,市區有點遠,就在縣裡方便。”
周南川這語氣,頗有主人家的氣場,佟言看着他的側臉,發現他領上掉了一跟頭髮,擡手替他拿掉。
吃飯的地點在縣裡最好的酒店,周南川買單,小小縣城充滿過年的氛圍,男人們喝酒,周大明跟徐坤本來不,沒什麼話說,但喝了點酒,膽子也大了,和他聊天。
“那年我在縣裡跟人打架,還好南川及時出現,不然我這雙手保不住。”
周大明問,“什麼時候?”
“雪災那年。”
周大明記憶有點模糊,看了周南川一眼,若有所思,“啊,就是,就是那年雪災,那天南川……那天……”
他記得清清楚楚,有年雪災,周南川不知道在哪跟人因爲什麼事打了架,頭都破了,包了紗布,在外面躲了好幾天才敢回去。
周大明很害怕,“你怎麼又跟人打架,這次因爲什麼?”
“二班的欺負人,我幫了一把。”
“欺負誰?”
“不認識,沒見過。”
“不認識你幫什麼忙,那麼多人你幫得過來嗎,我知道你能打,但你也不能玩命啊,南川,咱們家裡都什麼況,心裡都有數,不求能大富大貴,那也不能當社會人啊,以後……”
周南川嫌他煩,讓他趕緊回去找他媽。
再後來的事周大明就不知道了,他瞪大眼睛,“我有印象,那年雪災,南川跟人打架頭都破了,還了針。”
鄧紅梅完全不知道這件事,整個人懵了,“什麼時候的事?”
周南川有些尷尬,“好多年了。”
後來周南川傷好了,幾乎把這件事忘了,徐坤突然找到了他。
那會兒他高二,一輛車停在學校門口,所有人都來圍觀,周南川最看不得有錢人嘚瑟的樣子,停車非要停到這麼顯眼的地方。
他繞過去,徐坤從兩個保鏢的後走過來,戴着墨鏡,說有多裝就有多裝。
“哥們兒,還記得我嗎?”
周南川完全沒印象,就這麼看他,“你有事兒嗎?”
徐坤將手出來,給他看手上的刀傷,周南川這才想起他是誰。
徐坤當時留了聯繫方式,告訴他,有事兒辦不了的,可以來找他辦,當時他還有自信,但周南川一直沒聯繫他。
約莫過了一年,他高三畢業,突然給他打電話。
好傢夥,要麼不聯繫,一聯繫就是大事兒,徐坤一查,當時就傻了,那件事他確實辦不了,民不與斗啊。
後來事沒辦,周南川到求生,沒求任何人,但一直和徐坤保持聯繫。
徐家是臨西室內的龍頭企業,徐坤從小便懂得經商,偶爾在一起喝酒會教教他,周南川上道,學得快,自己沒幾年就把園子搞了。
去年周南川找他喝酒,說起前些年的事,他說,“我想娶佟經國的孫。”
徐坤以爲他瘋了,沒過多久他還真的娶到了,他親自去村里參加婚禮。
中途周南川出去上廁所,徐坤和周大明聊天,聊到一半手機響了,徐坤笑道,“各位,我出去接個電話。”
說罷起去了外面,將電話掛了,往洗手間去。
周南川在洗手間門口煙,戒煙太難了……戒了後看到煙還是想。
“不裝了?”
“裝還是要裝的。”周南川得差不多了。
滅了煙簡單的用水漱口,漱了好幾遍,徐坤看得笑了。
“還有味兒嗎?”
“有,味兒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