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言看着他，“外公，您對他是有刻板印象，你對這個人的第一印象不好。”
“我對他印象是不好。”
肖懷遠也不否認，回答得很坦然，“他還不配我的眼。”
按理說肖懷遠這個年齡了，不會說出這種話來，不會這麼狂，但他一到周南川的事，立刻就不太像一個通達理的老人家了。
佟言開口，肖紅這才在桌子底下打了一下，示意不要跟肖懷遠頂。
沈海蘭在家呆着，有人伺候，住在房間裡照顧肖樂，也想保姆打聽家裡的事，保姆被喊到了房間裡，說了今天發生的事。
沈海蘭坐在牀上，若有所思，“爸真的這麼說？”
“沒錯，我就在邊上。”
“慕長臨今天對阿言態度怎麼樣？”
“看不出來，客氣的。”
沈海蘭心裡一下子就有了危機了，以前不知道肖懷遠還有這種打算，在看來，佟言就該和周南川那樣的流氓綁在一起才好，不要再去禍害其他人了。
慕長臨，也配。
這不是比孫文澤差的角啊。“”
“爸究竟什麼意思？”
肖樂出生了，他卻着急着給佟言介紹婚事，明明以前從不干涉年輕人的選擇，眼下真是……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。
“老爺子的想法，我們怎麼能知道呢？”
保姆爲難起來，既不敢得罪沈海蘭，也不敢背後議論肖懷遠。
沈海蘭沉默了片刻，“行，你出去吧。”
保姆出去遇到了肖勛進來，沈海蘭抱着肖樂還在發呆。
這幾天的相，肖勛對這孩子也有了，一會兒不見就想。
他進來抱着孩子，沈海蘭叮囑道，“你慢點。”
“嗯。”
沈海蘭自打有了肖樂後，自己察覺不到什麼變化，但肖勛能覺到，變得比之前溫了許多。
肖勛很喜歡這樣的沈海蘭，他一直是這個人的，只是看發瘋時間太長了，作爲一個普通男人，他也會失去耐心。
沈海蘭老了，沒有年輕時候那麼漂亮，但認真做一件事的時候很有吸引力，低頭弄孩子，照顧孩子的很多細節方面，讓肖勛覺得好像他們這些年就一直應該這樣過來。
他抱着肖樂在屋裡走了一會兒，沈海蘭一臉溫的看着他們父二人。
“肖勛，我問你個事。”
“你講。”
“你姐跟阿言什麼時候回去，媽的事也辦完了，阿言帶着小栩一直在家住着，海城那邊兒園不去了嗎，影響孩子的學習，不太好吧？”
沈海蘭問得比較含蓄，之前一般是明說，有了孩子的人顧着家庭，也不會如之前一樣蠻橫不講理，只想着自己一吐爲快。
肖勛察覺到的轉變，勾了勾脣角，“海蘭，你看着我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姐也是我爸的姑娘，你對樂樂的我能理解，但我爸對我姐，你也能理解的是不是？”
沈海蘭避開他的目，“肖勛，我沒有那麼大度。”
“你可以不大度，但你應該講道理。”
“聽你的語氣，你姐和阿言還要在這裡呆很久？”
“嗯。”
肖勛不在乎以後誰來繼承公司，也不在乎什麼後代不後代的，一家人都能舒心最好，他也是犯過錯的人，沒必要用高要求去約束自己的家人。
次日天蒙蒙亮，佟言去了小栩房間裡給孩子穿上服。
這裡不能再繼續呆下去了，看肖紅和肖懷遠的態度，如果繼續待下去，極有可能決定不了自己的人生。
不想給小栩改姓，也不想和慕長臨有什麼特別的關係，只想回海城，帶着孩子過平靜的日子。
周栩了眼睛，看到是佟言來了，“媽媽……”
小孩子聲氣的，“媽媽，我想睡覺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