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爲馬上就要罵他了。
事實上人只是又去給他倒了一杯過來,這令他更加難爲,他也是搞不懂了,在外面好好的,一到面前醜態百出,整個都在跟他作對。
仿佛是有了記憶……不聽使喚了。
他強迫自己不要開口說任何一句話,不要看起來像個狗一樣,只會看不起他,搞不好在背後罵他猥瑣,變態。
“周南川……”
“嗯。”
佟言見他看上去很高冷,本就不看,也不准自己這事能不能辦得,言又止。
耐不住的人,其實是周南川,“怎麼了?”
佟言問道,“你今天是不是心不太好?”
“沒有啊。”他今天心簡直不要太好了。
“你看上去有點不高興。”
“沒……”
言歸正傳,他對上的眼睛,“你找我究竟什麼事?我等會兒可能有個會。”
這話說出來他就後悔了,牛頭不對馬,他前面剛說了自己不忙,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會……
“你要是忙的話,那等你有時間了。”
“你說吧,彆扭扭的。”
他滿腦子都是剛才出的那片風景,只覺得腦袋都要炸開了,還在這磨嘰什麼?
“我師傅跟你媽媽以前認識,是舊相識,很多年沒見了,跟我說私下給你打過電話,但是你……”
“但是我不想我媽去跟見面。”
“是有什麼顧慮嗎,師傅沒有別的意思,只是單純的想跟見一面,不牽扯別的。”
“你憑什麼替擔保?”
他忽然間刁鑽起來,令人措不及防。
“我不是在替擔保,我了解我師傅,易家生意上的事從來不管,有自己的興趣好,約你媽媽見面僅僅只是敘舊,聊一些以前的事,是個很念舊的人。”
“那你呢?”
“我什麼?”
“沒什麼,跟你走得近無非是知道你跟孫文澤不了,想撮合你和兒子易雨天在一起。”
這話來得太直白,佟言笑了,“我跟說過了,不會繼續提這個事了。”
“那你跟易雨天私下聯繫切嗎?”
佟言對這個聯繫切尤其敏,直接回答,“很。”
又默了約莫半分鐘,周南川看着,“找我就是爲了說這個?”
“嗯。”
“我答應幫你忙,你給我什麼好?”他看着,眼眸深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