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今天才知道,之前西北園子那幫人說他的都是真的。
他們說他起手來人都打,以前安和縣還是老縣城的時候,他就是街頭的二流子,什麼都干,經常跟人打得頭破流。
楊暘本不信,覺得周南川跟那種人差別太大了,但此時此刻,不得不信,“周總,請你放開我,你放開!”
氣得哭了,周南川冷笑了一聲,“我只想睡個覺,你非要往我被窩裡鑽。”
他不是佟言,沒那麼寬宏大量,威脅到他的人,他可以容忍,但耐心是有限的。
男人手上的力氣不但沒有減輕,反而更重了,楊暘痛得大了出聲。
這一下,聾子也都聽見了,周雪琪先到了門口,但是只是敲了敲門,不敢進去,怕看到什麼不好的。
鄧紅梅一直沒睡着,頂着黑眼圈姍姍來遲,一開門,嚇了一跳。
楊暘隨着開門尖得更厲害,周雪琪和鄧紅梅也下意識的挪開目,
楊暘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,半不的,拉了被子想給自己遮住,周南川不鬆手,也不給被子,只好躲在了窗簾後面。
“阿姨……”楊暘眼淚吧唧掉下來,委屈得不行。
以爲是改變命運的一夜,竟然被這麼辱。
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發生了什麼,“哥,你沒事吧?”
“我沒事,讓走吧。”
沒說開除,但也跟開除差不多,周雪琪去給拿了件外套扔過去,勉強將人遮住,楊暘擡頭看周南川的勇氣都沒有了,這輩子都沒有這麼丟人過。
走到門口,周南川忽然道,“媽,你看明白了?”
鄧紅梅了眼淚,替他關上了門。
他閉上眼睛,腦子裡全是昨晚抱着佟言的,估計是被楊暘這麼一鬧,那視覺自帶佟言。
要是穿這樣子,那該多好看,多啊。
他越想越睡不着了,燥得離開,起來沖了個冷水澡。
另一個房間,周雪琪罵了楊暘一通,“你有病啊?你是找不到男人了還是怎麼,有你這麼上趕着的嗎,別說我哥了,任何一個男人看你這樣都會噁心的。”
周雪琪說話,教訓起來更是不留面,“你趕緊滾吧,看你我就來氣,虧得以前我還幫你說話,早知道你是這種貨,我早讓你滾了。”